林保華

國破山河破，馬在無能中    凌鋒

    八月初，台灣旱象加劇，八月三日媒體報道“已經供水打九折的桃園，
限水惡夢又將重演！”八月四日，繼桃園後，水利署宣佈基隆市、台南縣市
及澎湖地區自即日起進入第一階段限水，也就是夜間（凌晨零時至六時）減
壓（降低水壓）供水。但是風云變幻，八月七日吹來的颱風莫拉克，帶來八
八水災，給台灣造成深重災難。五十年前是嚴重的八七水災，老一輩記憶猶
新，這一次，不幸再次重演。而天災引發的人禍，衝擊政治生態。風雲變幻
帶來政治變幻，對未來的台灣前途會產生甚麼影響，令人注目。

        雨量特大官僚遲鈍

    氣象局開始發佈的颱風警報，雨量在一千毫米以下，但是CNN卻說這是
超級颱風。果然氣象局後來不斷把雨量往上修，例如屏東地區兩千七百毫米
，接近歷史上最高雨量，而嘉義縣與高雄縣交界的山區則是兩千九百毫米，
超過歷史記錄，用通俗一點的話說，一年的雨量一天就下完。問題是執政的
馬英九團隊，精神狀態一直放在盼望“天降甘霖”，根本沒有與時俱進看到
危機的逼近，加上做官當老爺的官僚習氣與精英的傲慢心態，以致處理災情
“慢”與“亂”，而且一直拒絕外界批評，記者會不是救災而是救自己，忙
著辯解、卸責，使情況越來越惡劣。

    八月七日，颱風登陸前夕，全台灣已經停班停課，南部已下起豪雨，馬
當天第一個公開行程，竟是晚間跑去參加婚禮，待了近一個半小時，因為新
郎是倒扁紅衫軍的名詩人。因為新娘來自中國，馬英九遂出現人來瘋，主持
婚禮時，就拿新娘大作文章，講什麼兩岸雙贏、共存共榮，是繼三通後的第
四通。連與新人是同學、朋友的在場人士都聽不下去，更有人罵馬的比喻不
倫不類。也因為這場婚禮，到災害應變中心時遲到近半個小時，媒體還拍出
他的疲累神態，被貼到網上流傳。

    由於南部已經出現重大災情，八月八日早地方首長向中央求助，向軍隊
求助，但是管道不暢，因為需要繁瑣的行政程序，例如填表，還要傳真等。
例如暴雨加海水倒灌的屏東縣，立委只能直接打給國防部長陳肇敏求救。距
離屏東最近的是高雄的海軍軍港，但是派去少量的救援工具是裝甲車而不是
巡邏艇與橡皮艇，結果來來回回耽誤許多時間。但是那天晚上的中央應變中
心，馬英九為首的官僚忙著為自己卸責，責怪地方沒有盡早求救，而沒有提
出應該怎樣緊急救災。八月八日是台灣的父親節，行政院長劉兆玄趕回新竹
家與父親過父親節；行政院秘書長薛香川帶了家人到五星級的福華飯店吃大
餐過父親節。當情況被揭露時，薛親自打電話到電視烽煙節目責問，過父親
節吃一餐難道過分了嗎？隔了幾天又發簡訊解釋，他岳父就是喜歡吃福華的
蕃薯稀飯。這些官僚作風，虧他們還聲稱是“苦民所苦”，而且以後還沒有
改進。也因為忽視災情，所以用各種理由拒絕發佈緊急命令，劉兆玄還胡說
他們的行動比九二一大地震還快。

        蔡英文最早救災捐款

    民進黨主席蔡英文與前行政院長蘇貞昌都是屏東人，所以他們很快了解
到屏東的嚴重災情，八月九日，蔡英文就立即捐出一百萬元給屏東救災，應
該是全台灣最早救災的。接著，獨派大老辜寬敏宣佈捐出三千萬元。十日上
午，蔡英文由前行政院長蘇貞昌陪同，到屏東縣內埔農工了解山區災情及物
資補給狀況；隨後由高雄市長陳菊陪同，到高市府為協助搬運物資的志工加
油打氣，還頻向志工鞠躬致謝。蔡英文對這次災害應變中心救災沒有強化橫
向連繫，仍是層層上報，感到失望。

    網民的反應更快，因破解馬英九治國“週記”實際是“月記”而成名的
XDite再付諸行動，立刻製作成立“莫拉克颱風災情支援網”，網友可在上
頭請求支援或求救，還有發佈各地災情，製作相當詳盡。還有網友利用
google地圖系統架設莫拉克颱風災情地圖，三十多名網友加入志工行列，一
天吸引十六萬人次瀏覽、回報一千多個災情。民進黨國際部主任蕭美琴也在
自己噗浪上說：“有橡皮艇等物資的朋友趕快去支援，沒有的是不是等風雨
、交通等情勢較穩定後我們來揪團去南部當志工幫忙？”馬上引起噗友熱烈
回響。但是，也是九日這天，行政院災害防救委員會的網頁，仍標示為“目
前無重大災害”，被炮轟為麻木不仁。

    在全台紛紛捐助災民時，有網民把四川地震時知名台商捐助數字公佈，
以作比較。有朋友對我說，某著名藝人兩邊的捐款數字與中國與台灣人口比
例相仿，看來他是以市場數字來決定捐款數字，只是他忘記，台灣是哺育他
的地方，是他的根，這是多少數字都算不出來的。

        土石流嚴重，阿里山重創

    另一個傳播資訊最快的是媒體，尤其是電視的“烽煙”節目，災民打電
話到電視台求救。於是劉兆玄竟指示“中央與地方應透過媒體連絡災情”。
政府官員也承認他們是通過媒體了解災情的。例如大家看到的台東金帥飯店
整棟倒塌的事件，那是國民黨執政的地區，縣長鄺麗貞就對著鏡頭要馬英九
到台東來視察，馬英九才在九號出門勘災，但是因為那天路不通，改到嘉義
，十號才去台東。但是馬英九沒有去慰問，反而面對災民的批評說：“找我
有甚麼事？”“我不是來了嗎？”他還批評該飯店建造時離河五十公尺太近
（實際約為一百公尺，中間還有十公尺寬的公路，根本不是距離河道太近的
問題，而且也是政府核批的）。這種話引發投票支持馬英九的該飯店老板的
憤怒，要求國賠。

    但是有些地方根本斷路、斷電、斷訊而無法與外界聯絡，稱之為“孤島
”者，到底有多少，政府根本沒有主動去掌握，而是這些地區外出的民眾向
媒體或上網爆料，請求協助尋找他們的親人。如果說開始災區都在沿海，後
來發現，山區的土石流更加嚴重。
   
    十年前的九二一地震，看到“走山”這個名詞，領略到地震的威力，山
都可以移動位置。這次則看到“滅村”的慘狀，比“走”還厲害。據說高雄
縣有一座山頭就這樣沒有了。

    我也是每天在家裡看電視了解災情，看到被沖垮的道路，被沖斷的橋樑
，尤其是土石流沖壓整個村子，真是觸目驚心。看到災民們的慘狀與哀號，
眼淚都忍不住流下來，只能痛罵政府的無能，有兵有器具都不善加利用，顯
示馬英九及其主要官員與民眾既沒有“階級感情”，連“血濃於水”也談不
上，他們只是脫離民眾的權貴子弟而已。

    就是熱門景點的阿里山，也是幾天後才有電視報道，撤出來的災民大喊
“阿里山沒有了”，把我嚇了一跳，因為我連阿里山都沒有去過，真是體會
到“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道理。不過後來弄明白，阿里山
受到重創，鐵路都不知何時能修復，即使阿里山再開放，面目也已經大不一
樣了。

    這些災區許多我都沒有去過，有的連聽都沒有聽到過。但是當電視報道
“甲仙鄉”時，我知道在高雄縣北部。一年多前我訪問錫安山時，就是經過
甲仙鄉上去的。當時還在橋頭的一家小店買冷飲喝，坐在那裡欣賞景致。現
在肯定連橋帶屋，全沒有了，內心愴然。

    錫安山是基督教一個教派，八零年代初曾經被國民黨迫害，第一個喊出
“推翻蔣家王朝”的口號，他們在錫安山落腳，被驅趕下山，以後又再上去
，最後當局只能“聽之任之”。現在他們有幾百人，在山上自給自足。有農
業（強調有機農業）、畜牧業（養豬、鴕鳥等）與作坊。後來連教友的子女
也在山上受教育。現在也是旅遊勝地。當時一位李牧師向我們介紹他們的情
況，還請我們吃了頓午飯。他們因為在高山上，房屋建設也比較好，只要沒
有山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我也很掛念他們。他們在這次被“滅村”的小
林村上面，救援人員無法上去，說晚上看到上面黑麻麻，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幾天後取得聯繫，果然他們衣食無憂，但是柴油用完了，無法發電及煮食
。後來怎麼救助他們就看不到消息了。                                   

        拒絕外援，怕得罪中國

    面對這樣嚴重的災情，死亡人數，尤其是失蹤人數被遠遠低估的時候，
馬英九到八月十四日上午才召開國安會議，但是仍然拒絕發佈緊急命令而改
為發佈總動員令。但是不承認救災遲緩，而是說還可以更快。同事責怪天候
原因。作為三軍統帥，命令歸命令，因為天候是否能出動或怎樣出動，是下
面執行部門研判的事情，馬英九身為總統與統帥，怎麼可以負責研判天候？
而根據中國時報的調查，在地方政府尋求軍方支援時，在黃金二十四小時內
，國防部才派七百四十人救援。如果馬英九發佈了緊急命令，情況肯定大不
同。

    八月十一日，爆出外交部通知外館，拒絕外國支援，當局開始否認，後
來媒體拿出信件原文，政府才承認。理由卻推給消防署長黃季敏，說他認為
沒有這個必要。黃說那是行政院國土安全室主任張志宇（國安會秘書長蘇起
的昔日同僚）問他的，根本沒有說代表外交部。黃因為疲勞與憂憤，後來昏
倒送醫院急救。這樣重大的事情，應該由國安會決定，起碼是災害應變中心
決定，怎麼可以由一個署長決定？而附送給內政部，內政部并沒有收到，可
見有內幕被隱瞞。結果是外交部次長夏立言扛責任起并請辭。

    然而各種消息來源都認為馬英九擔心美國來支援引起北京不滿才拒絕外
援，但是捐錢則沒有拒絕。民進黨立委柯建銘更披露，美國在八月九日半夜
就知道災情非常嚴重，與台灣政府接觸。後來又再接觸，當局無可托，才不
得不發信拒絕。但是事件爆發後，才發現外交部長歐鴻鍊不見了，政府一直
不肯說他到哪裡去，只是召喚他立刻回國。二十日，民進黨發動尋找經濟部
長尹啟銘，因為他也失蹤多日，被民眾揭發兩次吃大餐，經濟部也是負責救
災的部門之一。接著，日本台僑披露日本政府災害一發生就找台灣駐日代表
（大使）馮寄台表示願意救助，馮卻剛回台灣，然後不顧災情與家人旅遊歐
洲，到二十日才回到台灣。

    台灣政府拒絕外援的事情被揭發後，馬英九聲稱他完全不知情，但也被
迫接受“美援”。美國派來的軍用直升機雖然與原先預估的不同，裝載量比
預料的小一點，但已經是這些年來美台關係的突破，表明美國仍然關注台灣
的命運。而當今裝載量最大的是俄羅斯的米26--直升機，但是由於十年前九
二一大地震時俄羅斯派飛機來台灣救援時惹怒中國，所以這次沒有表示救援
的意願。

    中國政府表示了援助之意後，陸委會等部門開會表示歡迎。但是馬英九
迫於壓力，不敢接納中國的直升機，顯然中國很在意，因為既然台灣是中國
的一部分，為何美國軍人可以來台灣，中國卻不可？何況，九二一地震時中
國已經宣佈，外援必須北京批准。因此國台辦主任王毅親自宣稱準備援助台
灣的“米--26”直升機屬民用，並無軍方背景。然而中國有真正可以脫離共               
產黨控制的“民”嗎？

    中國政府為了挽回與美國競爭的劣勢，送來一百套組合屋。但是送來時
不給圖紙，媒體在二十一日披露災區裝不了這個組合屋，只能向中國求援，
二十二日十名中國技術人員就到達台灣，可見他們早就枕戈待旦了。這些技
術人員背景當然也不會太簡單。比較一下中國代表團“來不及”出席七月的
高雄世運會開幕式，這兩則的政治意圖不是太明顯了嗎？

        高金北上政治秀，馬不認錯

    八月十九日，藍營的原住民高金素梅帶領八十七人的原住民代表團訪問
北京，獲胡錦濤高調會見，乘機表達中國擁有台灣主權的統戰論調，中國又
扳回一局。高金素梅的族人有的滅村，有的也幾乎滅族，她卻表演政治秀，
以接受國台辦兩千萬人民幣捐款為名大事吹噓，引發藍綠立委的不滿。陸委
會也出來講話，說違反兩岸捐款的原則。但是馬英九不敢吭聲，高金素梅回
台灣立刻趕到災區，用“錢”來打動族人，但是反應冷淡。

    有的高官去作秀，還影響救災。就如國防部長陳肇敏下去，救災官兵停
止救災，站隊等候他四十分鐘，浪費了寶貴時間。劉兆玄勘災，發亮的皮鞋
一點也沒有塵土，被罵作秀。馬英九去勘災，“怪手”也停止尋挖屍體，趕
快把路鋪好，免得總統顛簸。後來幾天馬英九改搭直升機，但是這以前馬被
批不到重災區勘災時，有藍營媒體人解釋，馬的幕僚認為副總統蕭萬長因為
肺癌開刀，因此馬總統不可坐直升飛機去勘災，以免出現閃失。

    馬英九與他的團隊麻木不仁的表現引發民眾與輿論的強烈不滿。中間偏
藍的蘋果日報八月十一日發表“政府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社論，即使被旺
旺收購的中國時報（老板是馬英九朋友而要求報社必須“平衡報道”），也
不得不發出強烈批評；外國主流媒體更指責馬政府無能。CNN還開闢民調投
票，八成二認為馬英九應該下台。但是TVBS的一個政論節目主持人大罵CNN
干涉台灣內政，其腔調與中共沒有二致。

    在災情嚴重的時候，馬英九還接受經濟日報（聯合報系）的長篇訪問，
八月十七日以通欄標題“馬總統  明年經濟成長率逾3%”刊出，馬大談ECFA
和FTA，談中資來台、國共平台、遺贈稅、財政赤字、外匯存底等等。顯然
，面對這場災難，媒體在幫馬英九轉移焦點。這種訪問沒有幾個小時做不了
，馬英九這樣閑空，簡直是草菅人命。

    台灣的輿論馬英九可以不顧，但是外國媒體的尖銳批評他就很在乎，因
此八月十八日分別再召開中、英文記者會，但是仍然堅持“道歉不認錯”的
立場，把責任推給下屬，并且使緩兵之計，要九月上旬才檢討是否撤換閣員
。他的惡劣態度，使CNN稱呼他為“這個人”。但是這個記者會以後，馬每
天到災區勘災，態度謙卑，一到就說自己來晚了，然後鞠躬道歉，彎腰鞠躬
時間越來越長，被媒體嘲諷以後才再縮短。但是他的探訪也招致騷擾災民而
被痛罵“你有天良嗎”，還因為幕僚的錯誤資訊，面對三十幾個失蹤鄉民誤
以為沒有人死傷而說“不幸中的大幸”。而他在最新的“總統週記”裡，竟
說災民只有埋怨而不是指責。這樣無恥的總統，使人搖頭嘆息。

    面對總統與官員的冷血，北部的民眾紛紛南下做志工，帶贈捐物質南下
，幫災民清理街道、家園等等。才幾天，高雄、屏東就宣佈物質已經夠多了
，不要再運來，因為也來不及派送。台灣青年反共救國團也有兩位年輕人分
別隨民進黨與台灣社南下救災。但是也有反映現場比較亂，因為缺少統一指
揮，而政府官員根本難以見到，但他們謊報已經清理就緒。                         

    面對這樣慘烈的災情，未來重建是十分艱巨的任務。尤其是要搞清，除
了政府無能造成的人禍以外，為甚麼這次災情會這樣慘烈？這也是說來話長             
的話題，這裡只能簡要論說。

    一般來說，過度開墾造成水土流失。這與國民政府來台後的過客思想有
關，沒有長遠而通盤的規劃。尤其九二一地震以後，地下土層鬆動，稍微下
大雨就會出現土石流。而台北作為政治文化中心，也是外省權貴集中地區，
忽視南部，政府經費也是北多南少。蘋果日報披露，過去的治水經費，八成
用在北部。即使民進黨執政，因為立法院藍營佔多數，經費經常被否決與凍
結，例如謝長廷擔任行政院長時的八百億元治水預算，就是被立法院阻擋。
即使加大了南部經費，也改不了總體的不平衡情況。這次吊運“怪手”的美
國直升機，本來就是民進黨執政時申請向美國軍購的項目，但是都被國民黨
否決了。所以這次要拖到美援來，才能開山劈路去救災。

    此外，國民黨長期在農村的樁腳，例如農會與水利會，多有幫派或黑金
滲透，所以盜採砂石也嚴重破壞生態。有了解情況的朋友對我說，盜採砂石
嚴重的地區，官員與民代根本不敢踏足，否則就有喪命的危險。而馬英九所
強調的撤離，涉及對原住民文化的保存問題，也不是說遷就遷。所以這次災
難的大爆發，涉及未來國土安全的發展問題，以馬英九政府的保守、懦弱，
根本就承擔不了。

        馬政府無能民眾要求換閣揆

    因此不但改組政府的呼聲很高，有的更是要馬英九下台。這次的重災區
，許多都是在去年選舉中高票投給馬英九的。現在他們看穿馬英九的無能與
虛偽，即使馬英九沒有在這次災難中下台，二零一二年要連任也很困難了。

    “遠見雜誌“八月十六至十八日晚間進行的電話民調顯示，民眾對馬英
九執政的整體表現評價，有高達六十四．八％的民眾不滿意，僅二十二．九
％滿意。民眾對於馬英九的不信任度更攀升至四十七．二％，是馬英九自去
年執政以來，不信任比例最高的一次。因此有綠營支持者認為，這次災難將
放緩馬英九投共的步伐。而藍營也認為馬團隊根本不堪一擊，因此不但救災
作壁上觀，還要求更換閣揆，新閣揆的呼聲中有國民黨主席吳伯雄、親民黨
主席宋楚瑜、台中市市長胡志強、桃園縣縣長朱立倫等。馬英九已推遲上任
黨主席日期，但是目前馬英九的態度，還是堅決保劉兆玄，因為除了劉兆玄
，沒有一個是他可以信任的政治人物。因此未來重建不但是艱巨任務，如何
擺平黨內不同派系，也夠馬英九煩惱了。而他在台北市長任內留下貓纜與內
湖捷運的兩大弊案，過去一直被保下來，如今還有人繼續包庇他嗎？

    這次災難暴露出馬英九及其政府的無能與懼中。過去執政的錯失導致山
河破損，一朝變色；而馬英九上任後對國家主權流失那樣不在意，又怎能會
對國家與人民有深厚的感情來保護呢？國破山河破，然而台灣人民還在，他
們才是這個國家與土地的真正主人，他們在幾個世紀的拼搏中創造出今天台
灣的經濟奇蹟與政治奇蹟，期望他們也將重建自己的家園與國家，并創造大
自然的奇蹟。
《開放》雜誌  2009年9月號  （發表時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