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華

中華文化中難解的婆媳關係    林保華

台灣近來鬧騰的現第一家庭與過去第一家庭的新聞佔據了媒體很多版面。

最主要當然是馬皇的公主與駙馬爺超低調的婚禮，豈止是矯情，根本是想

隱瞞某些政治議題，不過媒體一向對馬非常友善，因此以八卦新聞輕而易

舉轉移了應該重視的政治議題。因此，對前總統李登輝的孫女李坤儀的“

秘戀”也很快上了版面，結果媒體忽略李登輝在台灣民主基金會成立10週

年論壇所做的重要演講，而是做孫女的文章。

而另外一個比較被人忽視的是另一個前第一家庭的陳水扁家庭。雖然有人

對扁家與馬家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鳴冤，例如扁家子女在美國生養就是賣

台，而馬家兩名公主都是美國籍，甚至為中資打工，則是美事一樁。但是

媒體也故意忽略這點，這當然與長期的“護馬”有關。

而扁家的另一則新聞，則是巧合的也在此時提審扁家與二次金改的關係。

且不說法官就阿扁病情提問時的惡形惡狀，法官還就洗錢部分追問扁媳黃

睿靚，黃回答說，跨海開戶、買房都是聽從婆婆指示，她哭著說：“夫家

是總統家庭，那時才剛嫁進門，我很重視婆媳關係，假如沒人告訴我（原

因），我怎麼去問？”

這個議題挑起敏感的婆媳關係，這是中華文化中難解的關係。儒家的“三

綱五常”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我認為還應該再加上“婆為

媳綱”才完整。就為這個婆媳關係，衍生許多故事，也是“家家有本難唸

的經”中的一個部分。

不但如此，這種婆媳關係還發展到政治領域。這裡也不說光緒的愛妃珍妃

被慈禧逼死類似最惡劣的婆媳關係；要說的是，共產黨政治中躲在幕後操

縱政局的“退休”大老，雖然是男性，竟也被稱為“婆婆”。例如鄧小平

作為一個普通黨員可以擔任軍委主席，加上所謂“八老治國”（八個婆婆

！）。其中關鍵性的婆婆鄧小平等，可以決定六四屠殺、總書記趙紫陽下

台軟禁，江澤民出任總書記；鄧小平再來個南巡講話，逼江澤民放棄極左

路線。江澤民在“媳婦熬成婆”以後，也如法炮製對付胡錦濤。

習近平準備上台時，據說面臨的婆婆是“四世同堂”，順序為周恩來愛將

的宋平，鄧小平時代的喬石、江澤民本人、胡錦濤本人。所幸他沾了江胡

內鬥之光，胡錦濤以裸退，把江澤民一起拖下水，問題是真正解決了問題

嗎？

台灣的中華文化不遑多讓，蔣經國逝世後，所幸李登輝、宋楚瑜連手，沒

有讓宋美齡成為“婆婆”，否則台灣歷史大改寫。連戰則以他與中共的特

殊關係來要馬英九分一杯羹。最近訪問北京，提出“一個中國”的16字箴

言媚共，與馬英九爭寵，導致這位中國國民黨榮譽主席，被馬英九稱之為

“民間人士”，簡直就撕開面皮了。當然婆媳沒有面對面交鋒，而是由屬

下放話。因此不排除以後還有象徵“團結”而和解的一天。

西方國家，就很少這個問題，首先講人權，彼此相互尊重，這是最主要的

。此外，子女成長後大多獨立遷出，可以避免這些矛盾；但是因為背離中

華文化中喜歡幾代同堂的“大家庭”習俗，甚至被批為“沒有人性”；然

而婆婆虐待媳婦就有人性嗎？何況只要有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而“老有所

養”，子女遷出，又有何妨？

中國這種婆媳關係代代相傳，至今無解，因為“媳婦熬成婆”以後，還要

重複一次來彌補自己過去所受的創傷，而不會履行偽善的“己所不欲，勿

施於人”。

因此我們也不難領略到黃睿靚的處境，因為誰都知道阿珍在扁家的強勢地

位。因此黃睿靚也只能以哭泣來表達，因為任何進一步的表述，都只會在

敏感的婆媳關係中添上不穩定因素。

然而這只是“人性”問題，法官揮舞的法律，可以考慮人性，也可以不考

慮人性，甚至玩弄人性於掌心。最後的判決，只能看運氣了。

極光電子報  201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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