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華

“犯法不犯罪”的探討    林保華

7月26日在慕哲舉行的“哲學星期五”討論兩岸服貿協議的問題。主講者

是林向愷、賴中強與張國城三位學者與律師。我因為有事遲到，不但地下

室坐滿了人，連樓梯的階梯也滿座。我好不容易走下去，走到後面，有一

位年輕人給我讓座，才得以坐下。這裡我來過幾次，這次是“盛況空前”

，更令我意外的，在座大概有9成是學生與年輕人。這些經濟與法律議題

相當枯燥，但是聽眾非常專心，全場自始至終鴉雀無聲。

以悲觀主義著名的張國城後來談到台灣“香港化”的問題，他認為能夠“

香港化”還是台灣的幸運，因為香港的法治好過台灣許多；在座的成功大

學副教授，也是“港仔”的梁文韜則談自己“悲觀”又“積極”的態度，

很引起共鳴。

我最後也講了幾句，我認為台灣的嚴重問題是“中國化”的問題。立法院

民進黨不跑票根本阻擋不了台灣的沉淪，一般性的遊行，馬英九也毫不在

乎，一定要想到其他辦法。香港為爭取普選，泛民策劃了明年“佔領中環

”運動，因為可能導致香港金融中心中環的癱瘓，北京很緊張，一直指責

他們“違法”；但是一直支持香港民主運動的香港天主教教區發言人指出

這是“犯法不犯罪”。我講到這裡，聽眾立即熱烈鼓掌，可見這是說到他

們的心裡了。因此有必要探討這個話題。

在成熟的民主社會，當然要求民眾都遵守法律。但是不成熟的民主社會，

尤其是專制社會，法律中就有一些惡法，在“合法”手段達不到修改惡法

目的的時候，就必須透過“犯法”手段來修改這些法律。已故的香港民主

前輩司徒華就不斷主張這種“公民抗命”（公民不服從）的社會運動。

台灣號稱民主國家，但是國民黨統治台灣長達大半個世紀，是國會的永遠

執政黨，所以限制了對不合理法律的修改，“法院是國民黨開的”也成為

“至理名言”，所以操弄司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扁案與林益世案就是

明顯的例子對比，最近的洪仲丘被虐殺案，雖然是在軍內，然而“軍檢”

也是“軍法”的組成部分，不應該是“以服從為天職”的人治而包庇犯法

人員。

目前台灣的社會衝突日益激烈，尤以將導致台灣基層經濟崩盤的兩岸服貿

協議成為燃眉之急，馬英九敢於黑箱作業，就在於他控制了國民黨，再控

制可以掌控國會多數的國民黨籍國會議員，因此阻擋立法院的表決非常困

難，除了要開展罷免遵從馬意的國民黨立法委員之外，也必須開展激烈一

些的街頭運動表達人民的強烈不滿。

除此以外，反對核四、反對強拆大埔、反對警察濫權與司法不公、反對不

合理的年金制度等等不滿社會不公不義的矛盾衝突聚焦在一起，台灣正在

掀起新一輪的新公民運動。香港有激進的泛民與社會運動的激進派不斷衝

擊政府的“邊界”，台灣也正在形成這個氛圍。

台灣的公民運動前輩與後進，台灣的在野黨，如何團結在一起，傾全力來

挽救正在沉淪的台灣社會，已經刻不容緩，否則將對不起我們的後代子孫

。而這一切的沉淪，也與台灣主權的逐步淪喪緊密結合在一起，這點我們

必須清醒的認識到。

極光電子報  2013.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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