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華

林保華觀點》表面上看似一場鬧劇 尹錫悅的教訓值得研究

韓國總統尹錫悅在12月3日深夜宣布戒嚴,6小時後被國會宣布無效而撤銷戒菸,但尹錫悅遲至12月7日上午才現身向全民致歉。表面上看似乎是一場鬧劇,未來更是隱藏許多不安定因素,然而最值得研究的是其中的教訓。

韓國現在是民主國家,有其運作規律。除非是爆發戰爭或確實面臨戰爭的前夕(例如敵方入侵最後通牒到期的前夕)和國內陷於嚴重內亂到了幾乎失控的程度,是不應該實行戒嚴的。所以看到韓國戒嚴的消息,我無法做出回應,不知道金正恩正在採取什麼重要行動危及韓國安全,要等到後續的詳情才能做出判斷。然而第二天醒來,戒嚴已經成為歷史。而戒嚴原因居然是國內的黨爭。

顯然,現在韓國遠未達到戒嚴的條件,而且是總統及個別人的決策,也說不出詳細的理由,所以將士敷衍應付,無法阻擋國會開會,這就注定受到憲法規定的一半以上議員的反對而無效,結果甚至是全數議員的反對,因為連執政黨都被蒙在鼓裡。美國在台灣也有駐軍,擔負安全責任。連美國也不知道。可見這個決定的草率,注定失敗無疑。

韓國民主化以來,有幾任總統卻是由左膠掌權,例如金大中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之後卻與民主台灣斷交而與專制中國建交,完全背離和平獎的真正價值。而且歷任總統有許多身陷貪污風暴而沒有好下場。這表明它的民主內涵一定存在某些問題。即使朴正熙女兒朴槿惠上台,也無法擺脫親中的桎梏,且不論其操守。

好不容易尹錫悅上台,他的外交路線深獲我的認同,對北韓的挑釁也有強硬的回應。然而它的內政又如何?為何民調會跌至兩成幾?看來,他的從政歷程與美國的賀錦麗類似,界面太過狹窄,只是檢察官的資歷,因此對經濟束手無策。美國民眾不放心把政權交給她,而尹錫悅則翻了筋斗。

韓國的外貿對中國依賴很深。中國是韓國最大的貿易夥伴,有四分之一的市場在中國,並認為理所當然。長久以來,中國是韓國最大的出口目的地,自兩國建交後,中國自韓國進口比重多半維持在10%上下,而在2013年至2019年期間,韓國更是連續7年蟬聯中國最大進口國。直到2022年開始下滑,僅次於台灣,位居第2位;2023年再進一步下滑,跌至台灣(7.8%)和美國(6.5%)之後,位居第3位。

韓國產業通商資源部今年1月發布的進出口動向數據顯示,2023年前11月,韓國在與中國的貿易中出現180億美元逆差,這是1992年兩國建交31年來首度出現貿易逆差。如今情況更加惡化。對中國的依賴度也很深,韓國消費者也透過全球速賣通和Temu等跨境電商平台從中國大買消費品,去年這類中國商品在南韓的占比高達48%。去年韓國在關鍵原料方面對中國的依賴程度達19%,比其他主要國家的平均9%高出逾一倍;在氟化氫和氖等半導體關鍵原料方面,韓國對中國的依賴度更超過70%。

產生這些情況的重要原因是韓國與中國簽署了自由貿易協定,並在2015年年初正式生效。它曾經被馬賊英九吹捧,台灣幸虧太陽花運動使馬賊和共匪受挫。

中國對民主國家抱強烈敵意,韓國也缺乏經濟上的醒覺。韓國警察廳國家調查本部指出,今年(2024年)1至10月揭發25起包括國家核心技術在內的尖端技術外流事件,其中外洩到中國的事件佔總數高達72%。而隨著韓國的國寶三星走下坡,已經逐漸關掉在中國的業務,中國又趁機挖走韓國的技術人才,韓國毫無警示與防範。

這些情況不可能用簡單的戒嚴來解決,而是需要長時間堅韌的努力。戒嚴是弄巧反拙。如果尹錫悅下台,親中勢力上台,這些問題會更加嚴重。而美韓關係也受到檢視,美國已經批評尹錫悅對局勢嚴重誤判。不要忘記,韓國的親中勢力曾經要求美軍撤出韓國。

韓國未來的發展,似乎親中派佔優勢。由於情況複雜,以致北韓至今保持緘默,未如想像中那樣興奮。因為韓國如果親中,聯手對付的也可能包括北韓,實現中國的帝國夢。所以北韓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