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華

中共積弊如山舉步維艱    凌鋒

●薄案爆發，在萬眾關注之下，中共大的改革難有希望。但也有一些小姿

態值得留意。胡錦濤為十八大改革定調，在什邡、啟東處理的讓步，有意

擴大挑戰而限制政法委。

薄谷開來案子已經審結。但是人們的懸念遠沒有結束，甚至更多，因為疑

點處處。大致說來，有以下幾個方面的懸念。

        谷開來判刑後留下的幾個文體

一，薄谷開來何時出獄？

薄谷既已免死，人們就關注她何時出獄。我不反對她的死緩，只是有兩個

前提：第一，其他類似犯人，尤其是沒有人命的一般犯人更應該一律免死

，甚至更輕的刑期。眼前最典型的是被以非法集資罪判死緩並沒收財產的

浙江企業家吳英。第二，免死不應等於提前保外就醫。因為司法機密，不

少高幹或太子黨只要不死，幾乎都不必坐滿刑期，例如陳希同據說很早就

保外就醫了，陳良宇現在是否還在獄裡，也沒有人知道；既然判刑是公開

的，他們何時出獄也應公開，否則勢必有暗盤交易。

二，薄熙來要不要處置？

當局宣佈審查谷開來的時候，以“薄谷開來”稱之，似乎表明一定會把谷

開來與薄熙來綁在一起，但是從對谷開來的審結來看，當局對薄熙來完全

切割，提到兒子薄瓜瓜，也以“薄某某”稱呼，其實要完全切割，應該稱

呼“某瓜瓜”更恰當，可為薄谷必要時離婚劃清界限早做鋪陳。但以胡錦

濤殺人不露聲色的陰柔性格來說，也不排斥他先安撫太子黨人心，反正“

薄帽”捏在黨中央手裡。因此問題在薄案是在十八大前由胡錦濤為主來處

理，還是放在十八大後由習近平作主。

三，薄熙來將如何處置？

胡錦濤、習近平與薄熙來既然已經翻臉，除非薄有強大勢力反撲，否則胡

習不會讓他重返政壇，因為以薄熙來與薄家的個性，那將是中共政壇的大

災難。因此處理方式大致有以下幾點：第一，薄熙來參與策劃殺人，判重

罪；第二，事先不知，事後包庇，中間落墨，幾年徒刑了事；第三，完全

置身事外，免罪，但因對家人管教不嚴，解除一切職務，或也開除黨籍，

做一個平民，是否軟禁，看領導人是否擔心他東山再起。第二個可能性最

大，等他“超齡”再出獄，想翻身也難。

四，最特殊的處理方式。

薄谷開來受審，臉型、體型變化很大，更見豐腴。不但庭上非常配合，相

信私下也非常配合，達成某種交易，才會如此心曠體胖。這些交易不但免

死，也不追究轉移到海外的資產，並不追究愛子薄瓜瓜。但是薄熙來能否

這樣配合，就很難說，尤其是不會接受公開審訊，因為他會認為是羞辱。

如果他願意不給胡習添亂，那麼不妨採用特殊處理方式，若干年後讓他們

改名換姓到海外做寓公，與薄瓜瓜團圓，搜刮來的幾十億美元可以安享天

年。那比流放海外的民運人士幸福太多。

五，中國會否進行改革？

這恐怕才是全國人民與全世界人民最關心的問題。中國是否改革關係到世

界人民啥事？從中國支持敘利亞阿賽德政權屠殺本國人民，從中國在非洲

推行新殖民主義，從中國在南海與東海點燃烽火，《人民日報》屬下的《

環球時報》八月二十二日的社評就公開主張要將中日衝突提升到“軍事摩

擦”的“衝突邊緣政策”，這不是玩火是什麼？中國是否改革將決定中國

是邁向民主自由，還是走向法西斯軍國主義道路。這關係到區域穩定，也

關係到世界和平。

        當前形勢：政治保守、經濟下滑

中國人民關心中共是否進行改革，那更是涉及到切身利益，甚至是自己的

生存權。從目前情況來看，中共改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做些改革的動作

，讓民眾心存希望，甚至抱有幻想則非常可能。這有以下的兩種。第一種

是看不出改革跡象：

第一，薄谷開來案件與薄熙來切割，與貪腐切割，顯示故意忽視它所包含

的政治問題與經濟問題。只有面對現實，才能下定改革的決心；漠視現實

的政治、經濟諸多問題，明顯還是“穩定壓倒一切”的舊思維，不思進取

。所以四月以後，我們看到總理溫家寶“息影”，審訊也經歷從“薄谷開

來”到“谷開來”的過程。

第二，對維權人士的態度仍是以打壓為主，最明顯的是胡錦濤親信周強治

下的湖南整死李旺陽事件，還死不認錯。對媒體則是整肅不聽話的媒體，

尤其是對南方報系。《人民日報》海外版在八月一日更發表中國現代國際

關係研究院美國所所長袁鵬的文章，直指會被美國滲透威脅中共政權的是

“維權律師、地下宗教、異見人士、網路領袖、弱勢群體”，被稱為“新

黑五類”。這些是改革必須碰觸的敏感地區，中共只有無心改革，才會把

他們視為敵人或潛在的敵人。

第三，經濟下滑，還陷在“一放就亂，一管就死”的死結裡。股市上證綜

指在七月二十六日跌破二一三二點的“鑽石底”，是四十一個月新低，大

批股民離場。七月三十一日《人民日報》海外版發表“股市『鑽石底』咋

成了『豆腐底』”的評論，主題是“市場底部誰也測不准，未來預期不會

更糟糕”。後來股市有幾天重越鑽石底，但是很快還是滑下。股市反映了

中國的經濟問題與社會的黑暗面，中國的經濟主導權是幾家中央國企，他

們掌握在太子黨手裡，憑壟斷攫取最大利益而不思改革，甚至是改革的最

大阻力。

        中共當局的讓步姿態

但是中共也做出若干改革姿態，不看到這點，似乎對中共有欠“公平”。

第一，胡錦濤親自出馬，在七月二十三日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專題研討班

的講話，表示未來要“更加自覺、更加堅定”推進改革開放，不斷在“制

度建設和創新方面邁出新步伐”。由胡錦濤嘴裡喊出改革的口號，為十八

大定調，雖非石破天驚，也的確很不尋常。然而他彈出改革必須由黨來領

導的老調，漠視民眾蘊藏了改革的最大動力與創造力；加上現實生活中看

不到真正的改革作為，胡錦濤的講話可能只淪為口號而已。

第二，什邡與啟東的讓步。七月一日與二十八日，四川什邡與江蘇啟東先

後發生大規模抗爭行動，由於抗爭內容是環境保護，而不是敏感的人權與

自由、民主問題，也不是直接的反貪官，所以當局很快作出讓步。但是沒

有達到廣東烏坎村牽涉到基層組織村民委員會改選的問題。因此說不上是

什麼改革，但是避免流血，這種情況如果增多，也算是一種進步。

第三，政法委地位的下降與統戰工作的加強。王立軍、薄熙來事件爆發後

，政法委飽受抨擊，有改革的必要。十八大前的各省市自治區黨委換屆，

省政法委書記是否身兼省委常委，顯示它的地位有無下降，並判斷未來中

央政法委的地位。然而雖然有不是常委的，可也有是副書記的，有降有升

難作判斷。不過現任政法委書記周永康八月二十日視察北京市高級人民法

院時說，在權力比較集中的執法領域，要合理劃分執法環節、分解執法權

力，構建相互銜接配合、相互監督制約的工作機制，防止發生司法不公不

廉問題。但這只是內部的小改革，不涉三權分立的權力制衡。

倒是三十一個省市區黨委中，有二十三名常委兼任統戰部長，創歷史新高

。這顯示第五代領導人將加強統戰工作來鞏固共產黨的統治。一般來說，

政法委象徵“左”的強硬鎮壓，統戰部象徵“右”的柔性收買。這是否算

是改革，或僅僅是策略手段的變化，值得未來關注。

北戴河會議後，網上傳出幾套未來十八大常委名單，可能還沒有做出最後

決定的放風試探。在一黨專政的體制裡被迫做出選擇的話，下面這個名單

相對比較好些：習近平（總書記）、李克強（總理）、俞正聲（人大委員

長）、張德江（政協主席）、李源潮（國家副主席、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

）、王岐山（常務副總理）、汪洋（中紀委書記、中央軍委委員）。最後

方案應該是在七中全會通過。

《開放》雜誌  2012年9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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