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華

宗教救中國的新思維    林保華  2006.6.2

    中國雖然是文明古國﹐但是有深厚的專制傳統﹐西方的自由民主價值
觀很難在中國立足。前人提出過“教育救國”﹑“科技救國”等等﹐都沒
有實際效果﹐結果孫中山的“以俄為師”﹐給中國帶來80多年的浩劫。雖
然共產主義陣營的蘇聯東歐已經瓦解﹐但是中國仍然是當今世界共產國家
的最後堡壘﹐全球最大的專制國家﹐也是恐怖活動的後台。中國在70年代
末期改革開放向世界釋放了錯誤信息﹐以致西方國家以為中國將與西方國
家融合﹔89年六四屠殺後﹐鄧小平堅持走改革開放道路﹐使西方國家又以
為只要中國經濟發展﹐政治就必然民主化。正是這種誤導﹐導致美國與中
國建交﹐並且簽訂壓抑台灣主權的聯合聲明﹐也鼓勵大批跨國財團到中國
投資﹐以致養虎貽患。

    中國經濟的壯大並沒有發展民主與改善它的人權情況﹐而且伴隨軍事
力量的崛起﹐日益成為美國與西方國家的威脅。在這個情況下美國重新審
查它的對華政策﹐雖然受到九一一與反恐的干擾﹐但是現在開始逐漸清晰
起來。布希去年連任的就職典禮上就聲言﹕“美國的政策是追求和支持民
主運動與制度在每個國家和文化的發展，終極目標是終結我們這個世界的
專制暴政。”中國作為全球最大的專制國家﹐自然包括在內。但是基於現
實的國家利益﹐美國政策的轉型也比較困難﹐到今年提出了要中國成為負
責任的利益相關者。問題是過去的具體政策推行多年﹐如最早的以對中國
的貿易優惠與讓中國參與國際事務換取政治讓步﹐人權對話﹐資助海外中
國民主運動等等﹐但是效果並不大﹐因此必須拿出新思路。

    去年11月布希訪問中國﹐在北京的教堂做禮拜﹐以行動來示範宗教信
仰。今年5月11日布希在白宮起居室會見中國地下教會人士﹐也是著名的
異議人士余杰﹑王怡﹑李柏光﹐雖然用的是“人權人士”名號﹐但是從會
見的談話內容與氣氛﹐鼓勵中國人爭取宗教信仰自由﹐以及正副總統連袂
出來會見﹐顯示是美國要傳送出來政策上的突破信息。這個政策就是借宗
教力量來推動中國的政治進步與社會發展。

    之所以有這個轉變﹐相信有兩個重要因素促成﹕一個是蘇聯與東歐國
家的解體﹐宗教發揮了一定作用。教宗保羅二世去年逝世的許多悼念活動
證明了這一點﹔中共十六大換屆﹐新領導人胡錦濤也專門總結蘇聯垮臺的
教訓﹐宗教是一個因素。另一個因素是中共1999年鎮壓法輪功後﹐法輪功
不像民主運動那樣一鎮壓就瓦解﹐而是與中共進行頑強的抗爭﹐有了自己
的媒體﹐還擴大了自己的信眾﹐形成國際運動﹐4月20日布希在白宮草坪
歡迎胡錦濤儀式上法輪功學員王文怡抗議胡錦濤事件一定給布希予深刻的
印象﹐愈加認為堅定的宗教信仰對推動中國政治進步與社會發展的重要性
。

    從目前中國政治與社會的發展情況來看﹐也是如此。對中國來說﹐民
主﹑自由的理念是個“舶來品”﹐與儒家的“民貴君輕”還是有些差別﹔
西方民主﹑自由的理念與人文思想是伴隨天主教與基督教文化背景而產生
的﹐因此這些宗教在中國的發展﹐顯然有利於在中國推行民主政治。實際
上西方宗教從明朝開始傳入中國﹐西方文明也開始艱難的﹑一步步影響中
國。但是五四運動以後﹐由於中國的專制國情與文化背景﹐西方的馬列文
化戰勝了基督文化﹐使中國已經走了大半個世紀的彎路﹐中國的基督教與
天主教教也被共產黨改造成為不倫不類的宗教﹐然而真正的信眾一直在堅
持抗爭﹐除了中共控制下的教會以外﹐也有拒絕被中共控制的家庭教會﹐
或稱地下教會﹐而且越來越公開化﹐如余杰在北京的家庭教會叫“方舟教
會”﹐已經半公開而被警方騷擾。隨著這些地下教會的發展﹐是基督文化
在中國挑戰馬列文化的時候了。

    從中國社會情況來看﹐在共產黨的長期統治下﹐人們的正常精神生活
受到極大摧殘﹐以致道德沉淪。毛澤東時代﹐特別是文革﹐人們為爭奪政
治權力而不擇手段﹔鄧小平時代﹐人們向錢看﹐為爭奪經濟利益而不擇手
段﹔到了江澤民時代﹐政經結合﹐為爭奪政經利益而不擇手段﹐因為政治
權力可以提供最大的經濟利益﹔胡錦濤時代還沒有改變這種情況。

    在馬列關於宗教是精神鴉片煙的教導下﹐“無神論”導致中國人不信
也不怕神鬼﹐做壞事肆無忌憚﹐匪夷所思﹐以及中共幹部﹑官員的以身作
則﹐導致道德淪落。江澤民企圖“以德治國”失敗﹐胡錦濤的“八榮八恥
”也只有冷落的反應﹐因為根本上說來﹐還是運用近半個世紀以前“學雷
鋒”的黨文化模式﹔何況身教重於言教﹐上樑不正下樑歪。因此地下教會
與法輪功的興起﹐是正常民眾要擺脫黨文化﹑黨思想而提升道德層次的自
發要求。

    而當今中國社會的宗教情況又是如何呢﹖因為除了基督教天主教以外
﹐也還有其他宗教。

    中共建政後﹐嚴密控制宗教﹐例如組織三自教會﹐愛國教會等﹐並委
派地下黨員擔任宗教領袖﹐鎮壓不聽話的宗教人士。改革開放後稍有鬆動
﹐但是基本情況不變。由於毛澤東思想的破產﹐80年代宗教在中國有一個
新發展時期﹔六四屠殺與“向錢看”後道德與信仰的真空﹐宗教信仰再來
一個飛躍﹐並且產生以法輪功為代表的本土準宗教組織。中共也開始感受
到宗教對馬列意識心態與統治的威脅﹐不但大力鎮壓法輪功﹐也壓抑其他
宗教的發展。但是因為其他宗教的國際背景﹐中共下手有些顧忌﹐不像對
法輪功那樣野蠻殘酷。

    根據包括官方所提供的資料顯示﹐官方承認的宗教有﹕佛教、道教、
伊斯蘭教、天主教和基督教。2002年，中國宗教信徒就超過2億。人口中
大約8%為佛教徒，1億人以上﹐信眾人數最多。1.4%為穆斯林，約2000
萬人。天主教徒中﹐人口的0.4%﹐約500萬人隸屬於官方天主教教會，約
0.4% 至0.8%為非官方天主教教會，也就是500萬到1000萬人。約0.8%至
1.2%為官方登記的基督教徒，約1000至1500萬人﹔至少有2.5%﹐也就是
至少3000萬人在非政府控制的家庭教會做禮拜。信仰道教的人數則約幾十
萬。

    對法輪功修煉者人數的估計出入很大。中國政府在1999年開始對法輪
功進行嚴厲鎮壓之前說210萬法輪功信徒。但當時也有說是因為修煉者超
過當時共產黨員人數（6000萬）而導致鎮壓。不過因為它是鬆散的組織﹐
人數的確很難統計。在被鎮壓後﹐修煉人數大幅減少﹐許多也轉向“家庭
教會”形式﹐只能在家庭裡修煉﹐也因為白色恐怖而更難統計人數。

    “地面”上的宗教﹐因為中共的控制與改造﹐有的已類似“邪教”﹐
例如和尚已經可以公開吃肉﹑結婚﹐甚至還有“行政級別”而委以官職﹐
如科長﹑處長等。天主教的“愛國教會”更公開與梵蒂岡教廷對抗﹔就是
藏傳佛教﹐靈童也由中共指定。

    教徒信眾的大量增加﹐加深中共的統治危機﹐所以近來在鎮壓的同時
﹐也更多的採取拉攏﹑分化的策略。例如今年4月中旬﹐在浙江召開首屆
佛教會議﹐被指為“以佛壓主（耶穌）”﹑“以佛壓法（輪功）”。這不
但是因為佛教徒人數多﹐而且佛教的輪迴學說對中共不造成威脅﹐中共甚
至拉攏台灣的佛教界致力於兩岸的統一大業。還利用中共制定的班禪來對
抗正宗藏傳佛教的達賴喇嘛。最近布希接見中國地下教會人士﹐更因為中
國人士中的一些不和被中共所利用﹐大肆挑撥離間﹐使用粗暴語言攻擊被
接見的人士﹐以化解會晤所造成的影響。因此雖然借用宗教力量有助於推
動中國的政治進步與社會發展﹐但是一樣不可低估中共的破壞與鎮壓。
2006.6.2  有關宗教研討會上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