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數字的迷失 林保華
雖然中國經濟數字的可靠性比過去有所進步,但是問題仍然很多而令人困惑
,尤其就連“官方”的數字也自相矛盾,是數字本身的混亂,還是因為“革
命需要”的胡編亂造?
國土資源部三月底公佈的最新研究報告顯示,去年全國住宅平均價格為每平
方米四四七四元,比前年大幅攀升百分之二十五點一,創下十年新高。但是
今年二月二十五日,國家統計局發布《二零零九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
公報》,其中稱“七十個大中城市房屋銷售價格上漲百分之一點五”。數字
公佈之後,就連“橡皮圖章”的“兩會”代表與委員及社會輿論都不相信。
有人調侃地問:“是不是點錯小數點了?”然而就是小數點往後移一位,也
就是百分之十五,還是小於國土資源部公佈的數字。可見這個數字的荒唐。
對此,國家統計局局長馬建堂就房價統計資料表示,現行的房價資料統計方
式存在不合理的地方,掩蓋了房價的差異性、波動性。兩個問題中,一是資
料獲取方式,二是資料統計方式。他表示,國家統計局考慮從兩方面進行改
進。首先,年末對年末的資料對比發佈。其次,要建立房地產價格的定級機
制。然而只是兩個原因,可能產生那樣大的誤差?
此外,今年一月二十八日,馬建堂在全國統計工作會議上談到地區生產
總值(GDP)統計時,懇請地方保證統計資料的品質。
國家統計局原局長李德水就曾透露,二零零四年地方GDP平均增速超出
全國三點九個百分點。國家統計局核算司司長彭志龍也曾撰文指出,二零零
九年上半年,全國匯總的GDP之和比國家統計局核算的GDP總量多百分之九點
九。而根據二零零九年各地公佈的數字,經濟增速低於全國的僅僅有陝西、
上海和新疆。其餘的各省市經濟增速都高於比分之八點七。經濟增速在百分
之十六以上的有兩個省(市、區);在百分之十三到十五的有九個;在百分
之十一到十三的有十個。
問題是,除了向地方“懇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事情還不止是統計局與地方的問題,套用中共以往的術語:“問題在下
面,根子在中央。”中國總理溫家寶三月下旬與出席中國發展高層論壇二零
一零年會的外方主要代表會面時,聲稱中國會加大入口美國產品,又表示對
中國近月出現的貿易逆差“暗暗高興”。顯然,這是在安撫美國對中美貿易
中國嚴重出超與中國操控人民幣匯率的不滿。
但同時,溫家寶更宣稱:“我知道美國有兩百萬失業人口,這讓政府十
分焦急,但中國失業人口有兩億,中國絕不盲目追求貿易順差。”中國的國
家統計局從來沒有宣佈過中國有這樣大的失業人口,不知道溫家寶的數字是
哪裡來的?這個失業數字是美國失業人口的一百倍!美國人口雖然少,也有
三億左右。溫家寶這個“天文數字”一出來,不是溫家寶要安撫美國,而是
美國必須安撫溫家寶了。那就意味著,中國應該向美國出口更多的廉價商品
,才能緩解中國的失業問題。
連堂堂總理都可以胡亂編造中國的失業數字,誰還可以相信中國的經濟
數字?
《動向》月刊 2010年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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