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針困擾,驚弓之鳥,亡國之兆

    最近“扎針黨”從烏魯木齊傳到南新疆,再傳到西安,有消息說,北京
也出現扎針黨。由扎針黨想到文革後期的“梅花黨”。這個故事當年流行全
國﹐但是沒有甚麼特別的政治意涵,只是當時資訊控制的很緊,尤其是出版
事業蕭條,於是口傳的新聞與故事特別多,被叫做“小道消息”,甚至還有
“少女的心”的地下色情文學手抄本,我還看到過無名氏的“塔裡的女人”
手抄本。到後來,有關政治的小道消息尤其多:一個是關於江青的小道消息
,除了“紅都女皇”,還有當年她在上海的緋聞。再就是1976年周恩來死後
,有關周恩來的遺囑,也出現手抄本。當局對這些嚴加徹查。

    這說明甚麼問題?那就是紅色恐怖下中共的嚴密控制已經開始崩解了。
中共可以控制全部媒體出版業,但是管不住每個人的嘴巴。而“小道消息”
的流傳,也許本來是事實,但是傳來傳去,加上許多人們的主觀願望與想象
,就會逐漸失真,往老百姓的願望方面失真,自然也就越來越“反革命”了
,例如對江青的描述越來越不堪,那些文革紅人中的男人幾乎都成為她的“
面首”,後來李志綏醫生的回憶錄,這方面有所澄清,但是對她的“傷害”
已經造成,這也叫自作自受。不久,毛澤東翹辮子,毛氏王朝結束。如果不
是後來的“改革開放”,共產黨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恐怕是亡黨亡國了。

    時移世易,現在似乎又要回到當年的王朝“末日”了,只是當年的小道
消息,現在改為口傳與網路流傳,這也是因為中共控制媒體的結果。這也出
現“雙刃劍”的情況,例如兩年前“成都晚報”刊出“向堅強的六四遇難者
母親致敬”的廣告,因為資訊封鎖導致廣告業務員不知道六四是怎麼回事,
以為是某個傷亡事故,結果鬧出政治事件。

    最近所謂扎針黨的出現也是如此。根據已經掌握的資訊來看,也許可以
作出這樣的推測:這本來是很小的事情,只是烏魯木齊7.5事件以後,一些
維族人不滿情緒的發泄,拿大頭針刺向若干漢人。但是中共的“階級鬥爭”
神經,把它看成是“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反革命事件。因此當局嚴
密封鎖有關新聞。這樣一封鎖,越封鎖,人們越緊張,小道消息就瘋狂流傳
,本來只是大頭針,結果傳成注射用的針;如此一來,這個針頭還要加上許
多“毒品”,到底是艾滋,還是嗎啡,還是其他甚麼,肯定越傳越多,越傳
越神。既然小小針頭可以有這樣的社會效果,本來不知道的維族人,也可以
有樣學樣,於是“扎針黨”的人數越來越多,雖然彼此間并不認識。而受害
人本來并不多,然而小道消息一流傳,人心惶惶,被蚊子咬一口,或者心理
因素,都以為是自己被扎針了。

    鬧了一段時間以後,事實證明,到現在還沒有查出甚麼毒菌出來,但是
9月12日烏魯木齊法院將一個19歲維族男子重判15年監禁,因為他用大頭針
扎了一位婦女的臀部。而另兩名維族男女持針筒行劫一名的士司機,則被判
監7年和10年。不知道這是甚麼樣的量刑標準?用大頭針比針筒罪大,發泄
情緒的扎針比搶劫罪行大﹖可見,扎針已經成為政治性的“反革命案件”,
現在叫做顛覆國家,或者是分裂國家。這種大頭針的威力實在太大了。

    西安,也出現扎針黨。網絡流傳,案發地點包括巴士、商場、學校等地
,但西安市委宣傳部及西安公安局9月13日在接受香港明報查詢時,均否認
當地近日曾發生針刺事件,並強調不會就有關傳言作出澄清。但是9月15日
的華商報與香港大公報分別報導有兩個不同的女性被刺,一個用竹籤,一個
用大頭針。前者抓到“兇手”是西安長安區五台鄉村民。看來,漢人裡面也
有扎針黨。以此來挑撥民族關係看來要失效了。這將是全國性的,對共產黨
不滿的情緒發泄。對人身不會造成嚴重損害,但是造成對共產黨的嚴重傷害
,暴露人們對共產黨的不滿與共產黨的無能,所以小小的事件被當作政治事
件來重判。

    中共西安市委已經下令要“快捕、快判”。西安全市1.4萬名公安已進
入高度戒備狀態,另有3.8萬民兵及志願者協助治安,並有5萬個閉路電視裝
置24小時監控市面情況。

    馬上就是中共的60周年國慶了。因為出現扎針事件,已經使全國精神緊
繃,北京的保安已經超過去年的北京奧運,出動80萬“自願者”維安。果然
是自願的,不需要進行政治審查嗎?裡面沒有混進去的扎針黨?

    現在不但老百姓成了驚弓之鳥,共產黨也成了驚弓之鳥。這樣的國慶,
何慶之有?說是亡國之兆可能還差不多。

    每當共產黨出現困難的時候,解套的法寶就是引發對外衝突。最近印度報
章報導2名印度邊防部隊人員被共軍擊傷。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激發民眾的
愛國熱情,擺脫扎針黨的困擾。如果這場衝突加劇,那就變成國慶煙花了。
只是這是要命的煙花。
(以上是自由亞洲電台特約評論員林保華所做的評論  2009.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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