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2 8《綠色參考》
(林保華主編;提供林保華的評論與其他信息。)
林保華部落格:http://lingfengcomment.pixnet.net/blog


綠參:殖民地比較進步嗎?要看誰殖民!抗共不能害怕必要的犧牲;屠殺百萬人 赤柬領袖最後審判;北京再次出賣印尼華人(1998舊文)


〈李筱峰專欄〉殖民地比較進步嗎?要看誰殖民!
自由時報
2015-02-07

日本統治台灣第四十年(一九三五年),中國社會黨領袖江亢虎來台旅遊。他搭船從廈門到基隆,上岸之後立刻感覺氣象一新。他在遊記上寫

著:「基隆全市人口不足十萬,而交通、教育、衛生、慈善,種種設備,應有盡有。由廈到此,一水之隔,一夜之程,頗覺氣象不同。」(詳

見《台游追紀》)十一年後(一九四五年),二戰結束,中國記者江慕雲也站在基隆碼頭同樣讚嘆:「有人說,假如這五十年,不是日本人在

經營的五十年,而是我們自己經營的五十年,恐怕基隆還沒有成為現代化的港市吧?」「從祖國來的接收大員、視察大員、旅行觀光的人,還

有一班心術極壞的淘金者,幾乎沒有一個不稱道台灣好、台灣富庶、建設好、氣候好、一片和平空氣。」(詳見《為台灣說話》)

這種稱道台灣進步的言論,多不勝舉,試舉兩則來看:上海《新中華》雜誌文章說:「『台灣』一般人的文化水準,也比內地的高多了。…日

本人給我們的遺產並不壞,我們決(絕)不可把它浪費了。」(見味橄文,復刊五卷七期);天津《大公報》一九四七年二月十二日以社論〈

請愛護台灣這片乾淨土〉誇讚說:「…說來慚愧,這片乾淨土之所以為乾淨土,還是日本五十年統治的遺產。…」中國作家蕭乾來看過台灣後

說:「大陸中國在現代化上離台灣至少落後了半世紀。」(詳見蕭乾〈冷眼看台灣〉,天津《大公報》1946.1.15)

以上史料在在證明柯P所言「殖民地反而比較進步」之說並沒錯。以下數據更可佐證:以每人鐵路客運運輸量來看,一九四三年台灣為二五三

延人公里,四十三年後中國還達不到此數(一九八六年只有二四○延人公里);以平均每千人擁有電話數來看,一九四一年台灣每千人有五台

,四十二年後(一九八三年)中國才達此標準;以學齡兒童就學率看,一九四三年台灣為七十一.三%(山地更高達八十六.四%),廿年後

中國才達此標準;以平均每人用電量來看,一九四三年台灣已達一八一.五度(是中國的二三三倍),卅年後中國才達此標準。

不過,凡殖民地就必然進步嗎?也未必。二戰後台灣結束日本殖民,立刻又陷入再殖民命運。中國來台設立「行政長官公署」,與日本總督府

性質無異。連戰的爸爸連震東當時就警告:這種制度將使台灣同胞產生「總督制復活」的錯覺,以為行政長官又是以「統治殖民地」姿態出現

。果然,台灣人旋即以「新總督府」稱之。在所謂「新總督府」的統治下,政風腐敗,特權橫行,經濟壟斷,生產大降,米糧短缺,物價暴漲

,失業激增,軍紀敗壞,盜賊猖獗,治安惡化…。誠如上海《僑聲報》指出:「所有表現都使一般台灣人感到這不過是另一種殖民地制度的代

替。」這個新殖民統治終於引爆二二八事件!

所以不同殖民者,帶來不同結果。但無論如何,有志氣的國民不需要殖民統治。我們要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管理自己!

(作者為國立台北教育大學文化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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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韜 主張「立國約、設國號、定國界」

《韜韜不絕》0001
劉慧卿們呀!抗共不能害怕必要的犧牲
梁文韜
台灣國立成功大學政治系暨政經所教授
港澳在台民主同盟發起人

日前劉慧卿與黃碧雲兩位民主黨議員高調走訪台灣,談論港獨及兩地民主運動,特別就太陽花運動與雨傘革命提出觀點,引起一些媒體的關注

。不過 ,觀乎近年媒體關於台港政治交流的相關報導,不難發現台、港彼此對各自的政黨及政治發展的認識仍然相當有限。香港媒體去年竟然

將佔中三子及泛民主派跟台灣前民進黨領袖施明德的交流扣上與台獨份子勾結的帽子,但其實施明德已經是提出「大一中原則」的投降主義者

。另外,台灣近月很多的報導依然不曉得佔中一直未有開始,而運用「佔中」一詞來形容雨傘革命。

認知上的落差也導致刻板印象的延續。台灣民眾對香港民主運動不太關心,對香港的政黨發展之了解依然停留在十多年前反對23條立法時由民

主黨等領導的群眾運動。更有趣的是台灣朋友還以為已經衰落的民主黨仍然可以代表香港泛民主派。香港民眾大部分同樣也不關心台灣的民主

發展,對民進黨最深刻的印象停留在當年紅衫軍嘗試拉倒陳水扁總統的時候。

即使台、港近年的抗爭,特別是去年相繼適逢有大型群眾運動登場,在兩地相互引發了一定程度的關注,但這並沒有改變台、港媒體甚至部分

政治人物搞不清楚兩地政黨發展情形的狀況。民主黨在香港二十多年,是最早的反對黨,固然有一定的地位,跟民進黨在台灣的歷史相若,都

是最重要的反對勢力,也是兩地彼此互相較為熟悉的政黨。可是時移勢逆,民進黨已從阿扁入獄帶來的陰影走出來,事實上阿扁許多的所謂大

弊案已經證實是查無罪證。然而很多港人仍然有一個刻板印象,以為「藍綠一樣爛」,所以劉慧卿才會在肯定台灣民主的同時,指出柯P「只有

一個」,台灣要進步,國民黨及民進黨都要改革。可是,由於已覺醒的年輕人認識到國民黨聯共吞台的醜陋,台灣政治發展的關鍵已經逐漸以

如何抗共為主軸,這是劉慧卿及泛民領袖卻完全忽略的一個重要面向。

去年六月中共發表的「一國兩制白皮書」其實是宣示香港根本不會有大家一直相信會有的自治。民主黨及泛民根本沒有認識到在香港爭取民主

根本就是一個抗共運動,因為自治運動本身就要抗拒中共介入,沒有真正的成功抗共,香港難以維持自治。

民進黨於去年底借助抗共年輕人群起反對國民黨聯共賣台的服貿所帶出的覺醒,在九合一選舉中大勝。選舉正值香港雨傘革命期間,佔領行動

對台灣選舉有很大的影響,當台灣人民更確定習近平所堅持的「一國兩制」是騙局,那就只好更進一步支持具有台灣本土意識的民進黨。不過

,在反服貿的問題上,民進黨一開始是沒有要退回服貿,是後來馬政府暴力驅離佔領行政院群眾,逼迫民進黨「歸隊」,同意退回民間團體反

對的服貿。若民進黨願意真心抗共,可望明年初能在總統及立委選舉中有所表現,最理想的狀況是可以贏得總統,並同時在立法會取得過半數

議席。如果民進黨本身並沒有台灣必須抗共這方面的覺醒,那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贏在那??,最終必然令自己的執政帶來危機。

香港民主黨最大的敗筆是不了解在香港爭取民主必須反抗中共的壓迫。當年不支持五區公投,並在妥協情意結下私自跟中共談判,民主黨似乎

以為可以代表全香港,結果被不少民眾認為是為了自身政治利益出賣香港民主發展,後來被唾棄,愈發衰落。

劉慧卿感嘆台灣在爭取民主的過程「多少年死掉了多少人」,「坐牢坐了多久」,也做出很大的犧牲,但她不確定香港能跟台灣一樣做出這麼

大的犧牲。的確劉慧卿等泛民宣稱不要用所謂的「雨傘革命」而要用「雨傘運動」,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其實民主黨及其他香港?面上的政治人物

在佔領期間一直擔心的是北京將佔領認定為搞「革命」進而將之定性為「動亂」,並以此為藉口進行流血鎮壓。

害怕犧牲跟害怕不必要的?牲是不同的,但政治人物在抗共過程中絕不宜害怕必要的犧牲,當然如何拿?並沒有定論。但這次特首可算是攸關香

港未來最為關鍵一戰,在北京政權的眼中,香港以行政主導的政體,保證「愛國」先於「愛港」的候選人當選就能繼續確保香港往一國一制邁

進。若沒有堅決抵抗,爭取「真普選」,日後恐怕就不會成功了。

台灣的柯P只有一個,但劉慧卿卻有一堆,即使真如劉慧卿表示港獨不可能,劉慧卿們也許亦不必然要同意港獨,但若不將民主運動視為抗共運

動,恐怕只會跟香港年輕人愈走愈遠。若不了解到重視本土必然引伸出抗共,而抗共無可避免是要拒中,日前民主黨勉強宣稱加入所謂本土元

素的說法其實都只會是空談,或許只是一種騙票的行徑罷了。

《韜韜不絕》是由梁文韜教授每週撰寫的專欄,暢論台港時事及全球大勢,本報跟台灣民報合作,互相轉載,隔週於民報先刊登,另外隔週由

本土新聞先刊登。

梁文韜乃英國牛津大學政治學博士,專攻政治哲學、思想史及國際關係理論,現為台灣國立成功大學政治系暨政治經濟?究所專任教授。梁教授

早年畢業於香港大學電子及電機工程系,畢業後轉攻哲學及政治。

《韜韜不絕》專欄喻意做為香港人的韜教授也是做為台灣人的韜教授,將以言論及行動捍衛台、港國族自決、政治自立、經濟自主、社會自強

的理想。若要更多認識梁教授,歡迎到他的fb粉絲頁瀏覽:「梁文韜 主張「立國約、設國號、定國界」」

https://m.facebook.com/profile.php?id=596460667148775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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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華按:
中共與柬埔寨政府都還在掩護這些殺人魔王,因為他們也沾染了鮮血,尤其中共是他們的後台老闆。要了解中共在柬埔寨的惡行,可去看香港

田園書屋出版的“我與中共和柬共”,這是周德高的口述歷史,由朱學淵撰寫。1932年周出生於柬埔寨,長期為中共的中調部(國安部前身)

做地下工作,經歷了那個血淚交織悲慘的年代。我看了都感到驚心動魄,可惜印尼華僑還沒有人出來寫中共在印尼的地下工作。
本書出版於2007年,應該已經售盡,建議田園重版此書,讓香港人認識到中共的罪惡,尤其以“地下黨”來操縱罪惡而逃避所有罪責的行徑。

不要忘記,當越南軍隊進攻柬埔寨推翻這個魔鬼政權時,鄧小平在1979年發動所謂“自衛反擊戰”,攻入越南來拯救赤柬。中共的罪行又增加

了一筆。
當習近平懷念毛澤東的偉大功績時,“世界革命”這一筆也在其中。而且現在要由崛起的中國直接“我武揚威”了。

明報這個專題,會惹怒正在擴張領土與勢力範圍的習近平。也令總編輯鍾天祥非常尷尬,鍾是馬來西亞僑生,他不該忘記中共支持馬共在馬來

西亞開展的武裝鬥爭,以及目前繼續推行的統戰。馬來西亞的華人,應該忠於馬來西亞政府,還是忠於中共?這是他們要解答的問題,也是鍾

天祥及其老闆要解答的問題。明報的立場,將考驗這個難題。


赤柬領袖最後審判
屠殺百萬人 遲來的正義
柬埔寨專題


【明報專訊】40年前的1975年,是共產狂熱的巔峰時期。在中國,已為禍9年的文化大革命,時人尚絲毫未見曙光。在越南,美軍狼狽撤走,印

證了越共的無堅不摧。而在東南亞角落的小國柬埔寨,以毛澤東思想作武裝的赤柬成功奪權,更有如共產天國降臨。然而,世人難料的是,赤

柬這個原本不為人知的小集團,在隨後3年,卻創下了全球最高的殺人紀錄﹕170萬人死於非命,佔全國人口的四分之一。40年過去,帶來浩劫

的赤柬魔頭,終要接受法律的審判,去年10月在聯合國主持下的法庭,以種族滅絕罪受審。

本報記者近月親赴金邊聽審,重溫赤柬的惡行,唯望人類歷史不被遺忘,覆轍不再重蹈。

【 深度報道 赤柬最後審判】明報記者 田青青

1975年赤柬奪取金邊政權後,迅速在全國推行共產主義改造,包括將金邊市民撤離到鄉下強制勞動,推行合作社生產模式,廢除貨幣等。幾年

間餓死、病死的人多不勝數,政治犯、間諜及被認為可能威脅政權的人也被拷問及處決,死亡人數佔全國的四分之一。

聯合國控反人類罪種族滅絕罪

2003年,聯合國與柬埔寨政府簽訂特別協議,成立了聯合國柬埔寨法院特別法庭(Extraodinary Chambers in the Court of Cambodia,簡稱

ECCC),審判赤柬在1975年4月至1979年1月期間犯下的罪行。因涉及的控罪多、事實複雜,故分成了4件案。當中最主要的002號案件分為兩個

部分,第一部分控告赤柬全國人大委員長農謝和前國家元首喬森潘「反人類罪」,此案已於去年8月審結,兩人被判終身監禁但隨即上訴;第二

部分控告兩人「種族滅絕罪」,審訊由去年10月開始。

特別法庭坐落於距金邊市中心15公里外的郊區,法庭會用旅遊車接送當地人來旁聽。法官、控方、辯方都有柬埔寨代表和國際代表,因此訴訟

人數眾多,庭內工作人員座無虛席,旁聽者可坐在公眾席上,隔着玻璃觀看庭內人員一舉一動。

被告農謝喬森潘 表明不認罪

由於喬森潘採不合作態度,「種族滅絕罪」的實際庭審,由今年1月8日才正式進入庭審階段,明報記者亦在當日到庭上聽審。開案陳辭時,兩

人的律師已表明不會認罪。在庭上,農謝全程戴着黑色太陽眼鏡,表情變化難以察覺,只能看到他時而緊皺的眉頭,在發表陳辭時,他的語氣

流露出昔日的霸氣與自信。喬森潘的外表則較農謝「和藹」與「溫和」。

擔任受害者律師的中國籍律師劉毅強接受本報訪問時表示,農謝就像一個大革命家,彷彿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中,喬森潘則處處顯露出

文人氣質。

農謝在開案陳辭中批評法官將歷史簡單化,忽略了他的決策在當年的迫切性﹕如柬埔寨經歷了長期經濟衰退及饑荒,所以他們要發動更多人去

種田。

辯護律師:委會鬥爭 決策不知情

農謝的荷蘭籍辯護律師Victor Koppe接受本報專訪時表示,當年赤柬中央常委會分裂嚴重,中國支持的勢力及越南支持的勢力互相爭鬥,很多

決策由越南支持的幾個委員做出,農謝並不知情,但這些證據在上一件案的判決中完全沒提及。與農謝共事7年,Victor指農謝雖年老體弱,但

思維十分清晰,Victor指即使未宣判,但農謝早已預料到自己將死在監獄中。

喬森潘的辯護律師Kong Sam Onn親身經歷過赤柬統治,他認為悲劇的主因並非赤柬政策,而是地區領導,「波爾布特(當時赤柬最高領導人,

於1998年逝世)最大的錯誤,就是讓缺乏教育的人成為領導,他們錯誤理解了政策,也失去控制」。至於喬森潘只是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沒有

掌握實權,對當時柬埔寨發生的慘况並不知情也無力阻止(赤柬領導角色見表)。

三成柬埔寨人有創傷後遺

金邊皇家大學經濟發展教授Ngov Penghuy表示,赤柬之前,柬埔寨已具備了工業基礎,有水泥廠、單車廠等,經濟狀况在東南亞國家來說算不

錯,也好過新加坡,極少自然災害,金邊更被稱為「東方小巴黎」。但赤柬掌權後,殺了很多受教育的人,關閉學校,廢除貨幣,令社會經濟

被破壞,發展緩慢的情况直到1990年代才改善。

柬埔寨文獻資料中心主管Youk Chhang表示,赤柬令國家分裂,是否應追究責任、應起訴誰,大家在這些問題上爭論不休。很多小孩目擊了雙親

的死亡,約三成柬埔寨人經歷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他們或者對任何事都反應過激,或變得沉默消極。

■影片區(直擊赤柬最後審判)

http://link.mingpao.com/2205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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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案件仍在調查 柬政府被指阻撓
聯合國柬埔寨法院特別法庭歡迎旁聽,但不能拍攝。旁邊設有轉播室,提供現場審訊直播。(胡景禧攝)

【明報專訊】國際刑事法院主要對犯有種族滅絕、危害人類、戰爭罪及侵略罪的個人予以起訴和審判。二戰後的一系列審判確立了上級責任

(Superior Responsibility)原則,即上級發布實施犯罪的命令,或知道部下將實施犯罪時,卻沒有採取合理必要措施阻止,則該上級的刑事

責任也不能免除。

柬埔寨特別法庭是由聯合國與柬埔寨政府聯合成立的國際刑事法庭,法官、檢控官及律師等有近一半為柬埔寨人,另一半則為國際工作人員。

目前003及004號案件仍在調查中,疑犯身分也未公布,但柬埔寨政府官員已多次公開表明反對繼續調查案件。有數名聯合國工作人員辭職,被

指與柬政府阻撓案件有關。柬埔寨特別法庭自成立以來,已花費了2.65億美元,經費主要來自日本、澳洲及美國等國家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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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決不分階級 全國四分一人死
赤柬時期Tuol Sleng集中營的犯人通常被運至金邊市郊的鐘屋殺人場處決,現時這裏建造了一座17層高的佛塔,保存逾9000個受害者的頭骨。

(胡景禧攝)
赤柬時期Tuol Sleng集中營的犯人通常被運至金邊市郊的鐘屋殺人場處決,現時這裏建造了一座17層高的佛塔,保存逾9000個受害者的頭骨。

(胡景禧攝)

【明報專訊】赤柬於1975年4月17日上台之後,立即下令金邊所有居民遷至農村,並聲稱只是暫避美國轟炸,幾日後便可回金邊。市民準備不足

便匆匆上路,步行去農村動輒要行一個星期或更久,部分長者、婦孺在路途中便因飢餓或疾病倒下。

下鄉集體勞動 城市人遭勞改

到鄉下後,所有的人被要求集體勞動及生活,修水渠、種田及修路,城市人更被劃分成「新人」,受到組織的嚴苛對待,有任何行差踏錯便被

抓走勞改,一去不復返。由於高強度的體力勞動,糧食及生活用品卻缺乏保障,很多人因此死去。

除屠殺朗諾政權及內部清洗外,當時越南與柬埔寨關係緊張,柬埔寨境內的越南人成為被屠殺對象,另外信仰伊斯蘭教的占婆人也因與眾不同

遭到迫害。普通知識分子、富裕階層等也被認為有叛國風險,及被認為是資產階級,不利於國家改造而被殺。根據柬埔寨文獻中心的估算,赤

柬執政期間至少138萬人死於處決,而赤柬執政時期死亡總數約為170萬人,佔全國人口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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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屍陵」處決2萬人 嬰兒遭揮撞大樹亡
鍾屋殺人場中有一棵樹被稱為殺人樹(Killing Tree,上圖,胡景禧攝),據估計當年赤柬的劊子手是用手捉住嬰孩的雙腳、將他們的頭撼樹

幹來殺死這些嬰孩(如下圖),旁邊就是一個埋着大量婦女兒童屍骨的大坑。
鍾屋殺人場中有一棵樹被稱為殺人樹(Killing Tree,上圖,胡景禧攝),據估計當年赤柬的劊子手是用手捉住嬰孩的雙腳、將他們的頭撼樹

幹來殺死這些嬰孩(如下圖),旁邊就是一個埋着大量婦女兒童屍骨的大坑。
Tuol Sleng集中營極少數的倖存者之一Chum Mey,他寫書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左圖),2009年,他在特別法庭出庭指證Tuol Sleng典獄長康克

由,康克由最後被判囚終身。右圖為Chum Mey在Tuol Sleng被折磨的兩年間被關押的地方,他因莫須有的罪名被捉進去,因為懂得維修機械才

得以保命。(胡景禧攝)
Tuol Sleng集中營極少數的倖存者之一Chum Mey,他寫書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左圖),2009年,他在特別法庭出庭指證Tuol Sleng典獄長康克

由,康克由最後被判囚終身。右圖為Chum Mey在Tuol Sleng被折磨的兩年間被關押的地方,他因莫須有的罪名被捉進去,因為懂得維修機械才

得以保命。(胡景禧攝)

【明報專訊】金邊至今保留了一座赤柬大屠殺時期的集中營遺址,名為Tuol Sleng,有華人稱其為「堆屍陵」。在處決犯人的killing fields

,至今已挖出9000個頭骨,估計被處決人數達2萬。最惡名昭著的是一棵名為Killing Tree的大樹,為省子彈,赤柬士兵用手抓着嬰孩的腳,再

用他們的頭去撞樹幹,撞死之後便扔去旁邊的坑中,這棵樹被人發現時,上面沾滿了血漬及腦漿等。現時Tuol Sleng已改建為博物館,展示當

年的犯人在此處如何遭受酷刑拷打及處決。

僅7人活着走出集中營

Tuol Sleng原本為一間學校,據估計,這個中心處決的人數多達2萬,活着走出來的只有7人。早期犯人主要是朗諾時期的政府官員及士兵,醫

生、律師及僧侶等往往被認為會威脅政權,也被送來這裏嚴刑逼供;後期則有不少赤柬的黨員、士兵甚至官員因內部清洗被送來。即使無辜的

人被抓進來,也要在嚴刑下供出所謂的罪行及同黨等。

赤柬拷問及折磨犯人的手段十分殘忍,關押在大牢房的犯人全部被銬在一張大長鐵條上,睡覺、排泄時也是如此,犯人若不招供,將會經受吊

高、毒打、電擊、拔指甲及水浸等各種折磨。有犯人暈倒時,獄卒還會用臭水缸將他弄醒,以便審問繼續。

犯人招供之後,一部分被就地處決,大多數被運送至10多公里外的Choeung Ek Killing Fields處決。這片24公頃的土地,原本是果園,有約

1.7萬人在此被處決,他們的遺體分佈在129個坑中。

犯人通常是被打死或砍死,鮮有被槍射死的,因為在當時,子彈是珍貴物資。死者全被扔進一個個大坑中集體埋葬,另外還有一棵Killing

Tree,專殺嬰孩,據推測,赤柬士兵是用手抓住嬰孩的腳,再用他們的頭去撞樹幹,撞死之後便扔去旁邊的坑中,這棵樹被人發現時,上面沾

滿了血漬及腦漿等。

下雨時有仍冲刷出骨頭牙齒

為紀念亡魂,政府修建了一座佛塔,佛塔共17層,密密麻麻地擺滿死者的骷髏骨,頭骨有9000個,另有43個墓穴沒有發掘,因佛塔已放滿。下

雨時,小路兩旁仍不時會有一些骨頭、牙齒被冲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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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死半 茹毛扮啞吊命
早晚勞動 隨時捉走處決
赤柬統治的幾年間,鄭江被迫撤離到農村過合作社生活,每日提心吊膽害怕被捉走處決,村子由1000多人死剩百餘人。(胡景禧攝)
赤柬統治的幾年間,鄭江被迫撤離到農村過合作社生活,每日提心吊膽害怕被捉走處決,村子由1000多人死剩百餘人。(胡景禧攝)

【明報專訊】現時農謝、喬森潘被控種族屠殺越南人及占婆人,因赤柬政權主力要「改造」城市人、富裕階層及知識分子,華人雖不在被種族

屠殺之列,但因多數華人都住在城市且經商、更重視教育等緣故,成為重點「改造」對象,赤柬統治時期,華人數量由40萬下降至20萬。有華

人在赤柬執政時期,失去了約20名近親,亦有人茹毛飲血九死一生,見證了村莊由1000多人死剩百餘人的慘况。

明報記者

曾樹葉煮湯 吃蜈蚣老鼠

長居於金邊的鄭江是第二代華人,赤柬攻入金邊時他20歲,在赤柬的命令下撤離至農村。生活艱苦,首要問題是飢餓,鄭江曾連續3日沒吃過飯

,也吃過用樹葉煮的湯、蜈蚣、老鼠,「可以吞落肚的都食,動物皮毛都食過」。每日從早到晚都要勞動,有時村長凌晨一兩點就打鐘,全村

人就要去田裏開工。村裏的醫療條件不好,「生病本來應該吊鹽水的,全部用椰子來吊,在椰青上面打個窿就給你吊椰子水」,他的舅父便是

這樣染上破傷風。

妹妹被指呃病假 捉走不再返

最令人恐懼的還是赤柬的逮捕,每日至少都有兩三人被捉走處決,任何小事也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他的胞妹被人「打小報告」指「呃病假」,

當晚便被捉走,一去不復返。他每日都惴惴不安,「每天都穿兩條褲三件衫,無論多熱都穿這麼多,怕不知道哪天被抓走沒有衣服穿。」惶恐

地捱過幾年,他目睹了村子由1000多人銳減至百餘人,終於赤柬下台,他們步行了100多公里回金邊。

講中文會被懲罰抓走

在金邊任記者逾20年的黃平也是第二代華人,赤柬執政初期,她與一班華人被派至農場,負責種菜。因華人往往被認為是資本家,講中文就會

被批評懲罰或者抓走,所以大家都要講柬語,「晚上有人偷偷在你家門外偷聽有沒有講中文,一些不會說柬語的老華僑很慘,要扮成啞巴。」

後來她得到一個去水泥廠做翻譯的機會,雖由早到晚都在工作,但沒有工資,每日僅可獲派一點口糧,她還要去挖野菜煮粥來填飽肚子,牙膏

、肥皂等日用品也沒有,每日困在水泥廠中,與外界失去所有聯繫。她的大兒子在僅幾個月時便被工廠幼兒園強制帶走。幼兒園中沒有奶粉,

還在吃奶的孩子被硬生生餵飯,還與一群母雞養在一起,身上遍佈被母雞跳蚤咬的紅點。

雖然她與丈夫、兩個兒子幸運地生存了下來,但黃平的親戚卻沒有這麼幸運﹕父母剛被撤離出金邊不久就餓死及病死,大哥大嫂連同4個子女被

打死,而二姐與姐夫、胞弟等更多親人就連死因都不知,她一家就有超過20名親人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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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番求助無回音 華僑對中國心寒

【明報專訊】鄭江的父親來自廣東汕頭,因父親十分愛國,因此曾為鄭江取名鄭超英,另外幾兄弟姊妹分別叫超美、超蘇及愛華。赤柬統治時

期,鄭江有時要去修水壩,那裏有不少中國專家,但不成文的規定是,他們不可以和中國專家說話,「一開始有人見到中國專家好親切,因為

大家都是中國人,就聊天,但赤柬兵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以為那人在投訴,當晚就被抓走了。」

曾寫信予大使館石沉大海

儘管如此,也有人冒着危險向中國專家求救,希望他們向中國大使館轉達華人的慘况,但統統得不到回音,「當時還有好多華人沒有入柬埔寨

籍,仍是華籍的,中國政府都不管,所以好多華人很反感。」他寧願相信,當年中國也發生文化大革命,自身難保,所以沒有能力來救這些海

外華人。

中國1960年代在柬埔寨援建了水泥廠,赤柬上台後,中國派了很多專家來修復,黃平便在水泥廠任中國專家的翻譯。她指當年中國支持紅色高

棉,很多華人見到中國專家便訴說華人在柬埔寨生活有多艱難,中國專家卻說中國的政策是不干預其他國家內政,「本來柬埔寨華人是很親中

國的,後來見到越南都派船來接越僑回去,我們華人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很多華人也很心寒」。她又說,當年她們一班華人寫了很多

信給中國大使館,也是石沉大海。

中國政府毫無作為,華人要自謀生路,黃平表示,當年有不少華人假扮成越南難民,隨越南撤僑逃到越南,「因為要取越南名字,很多華人就

用動物名,隨便取了什麼阮文龜、阮文豹等」。

律師:中國撐朝鮮 似當年撐赤柬

柬埔寨赤柬特別法庭被害人代理律師劉毅強表示,當年越南與柬埔寨有交換政策,越南用境內的柬僑交換柬埔寨境內的越僑,又派船接他們回

國,赤柬時期死亡的越南人有近2萬人,「從死亡人數角度來看,華人的境况慘烈得多」,他認為中國默許是最大的原因,「很多資料都顯示中

國當時知道赤柬所做的一切,但中國也同意赤柬的政策,認同很多華人是資產階級需要被改造,中國國內還進行文化大革命呢」。

劉毅強又指出,現時中國支持朝鮮(北韓)與當年支持赤柬某程度上很相似,「這兩個都是無賴政權、迫害自己的人民,中國政府明顯知道卻

無所作為,出於意識形態和國際政治的原因,還繼續提供援助」,他認為當這些政權垮台後,中國對其支持也終究會大白於天下,到時或會令

中國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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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淡忘 助喬森潘女兒搵工
每個被關進Tuol Sleng集中營的囚犯都會照一張照片,被關進去的約兩萬人中只有7人生還,這張照片成為絕大多數人的遺照。(胡景禧攝)
每個被關進Tuol Sleng集中營的囚犯都會照一張照片,被關進去的約兩萬人中只有7人生還,這張照片成為絕大多數人的遺照。(胡景禧攝)
柬埔寨第二代華人黃平已逾60歲,赤柬時期她與家人失散,赤柬統治結束後才知道父母、兄弟姊妹等20多位近親在幾年間相繼罹難。(胡景禧

攝)
柬埔寨第二代華人黃平已逾60歲,赤柬時期她與家人失散,赤柬統治結束後才知道父母、兄弟姊妹等20多位近親在幾年間相繼罹難。(胡景禧

攝)

【明報專訊】赤柬政權垮台後,柬埔寨人的生活慢慢地恢復正常,黃平回到金邊,做了一段時間家庭教師後轉行做記者。現時兩個兒子已成為

知名人士,一家人雖衣食無憂但依然保持儉樸,她仍記得曾經歷的苦難、失去20多名親人的悲痛,但已沒有仇恨,取而代之的是慶幸與坦然,

即使喬森潘需要幫助時,她亦力所能及地幫喬森潘的女兒介紹工作。

「可流的淚都乾 應好好活着」

黃平的兒子現時在柬埔寨創辦了餐飲集團和娛樂集團,業務包括連鎖快餐店、咖啡店、娛樂網站、網絡遊戲公司及網吧、電影院等,雖然家底

豐厚,但60多歲的黃平為了興趣還在繼續工作,不顧兒子們的反對,平時背個背包、騎着摩托車就外出工作。事過境遷,她可以平靜且坦然地

數出在赤柬政權下失去的20多名親人,神情哀而不傷,「可以流的眼淚都流乾了,畢竟過去了這麼久,我們活下來的人應該好好活着」。

對於現時的審判,黃平認為形式大於實際,因農謝、喬森潘年事已高,法庭也的確花了很多資金。但對於她來說,對受審的兩人也無所謂恨與

不恨,「喬森潘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他做商業部長時很儉樸,很多老闆送他跑車都不要,就騎一輛爛單車,他的媽媽在中學門口賣烤香蕉。」

所以喬森潘被捕前舉行新書發布會時,曾表示想幫女兒找份工作,黃平得知後,還通過關係為她介紹了一份工作,之後喬森潘也邀請黃平到家

作客以示感謝。

她認為赤柬時期有一些事,高層並不知情,如她在水泥廠工作,午間還要鋤地,有一日適逢赤柬副總理及外長英薩利到水泥廠視察,見工人在

烈日下耕種,便斥責廠長「這麼熱的天,工人不夠休息出事怎麼辦」。任記者的她也曾訪問過一個赤柬的村長,村長說,組織開會時,問哪個

村有足夠糧食可交給軍隊,該村雖糧食足夠,他仍稱收成差而得到豁免,反而隔壁村長糧食不夠卻還要做「積極分子」,從村民口中奪去口糧

獻給軍隊。

指迫害的是村長合作社長

鄭江對自己所受的飢餓、折磨輕輕帶過,但提起家人,提起母親走路至腳板穿窿、胞妹被抓走處決等往事,他仍感到痛心和可惜,眉頭都皺到

一起。他現時在金邊最旺的莫尼旺大道上經營一間規模頗大的旅行社,因辦了很多送老華僑回國探親的團,在當地名聲不小。他坦言,對正在

受審的農謝和喬森潘「一點恨也沒有」,因迫害他們的都是村長、合作社長,而隔壁村的待遇明顯比他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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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華按:

從明報刊出赤柬屠殺華人而中共不予理睬,想到20年後印尼的排華。本文發表於台灣《中央日報》,時間是1998年夏天。2001年前儲存的檔案

因為被駭客入侵後處置不當而全部遺失。這篇是後來找出來的一部分,但是沒有具體日期。如果有朋友能幫我找到2001年前的相關日期,非常

感謝。


北京再次出賣印尼華人        凌鋒 1998年     

    五月中旬,印尼首都雅加達發生大暴亂,暴徒搶掠燒殺,有五百多人被燒死在建築物內,包括商場的職工和搶掠商場的暴徒。消息震驚世

界,外國紛紛撤走在印尼的僑民,媒體也大事報導。但是中國大陸大概有特殊的“國情”,所以中宣部還特別發文,要媒體低調處理印尼暴亂

的消息。但是,印尼的暴亂,在全世界所有國家中偏偏就是和中共最有關係,為什麼當局卻要低調呢﹖我們真要好好分析這個“國情”了。

    去年亞洲金融風暴席捲印尼,由於印尼欠下一千多億美元的外債,導致印尼盾大跌,物價飛漲。印尼的蘇哈托政權不但專制獨裁,而且憑

借特權,壟斷資源,大事搜刮,家族有上百億美元的財產,造成官場的腐敗和貧富兩極分化。而在印尼經濟面臨危機時,蘇哈托家族還不願放

棄利益、從事改革,自然引起群眾的不滿,各地已經不斷發生小規模的騷亂,而被攻擊的目標往往就是當地的華人,這不但是因為華人較為富

裕,而且統治者常常以犧牲華人來轉移老百姓的視線。在這大暴亂之前,九四年曾經暴發過排華騷亂的北蘇門答臘首府棉蘭市在五月五日就發

生騷亂,短短三天內有三千多間華人商鋪被焚。其後騷亂蔓延到首都雅加達和其他地區,華人繼續成為泄憤的對象,以致有的被暴徒燒死。
 
    這次大動亂的導火線是政府宣布燃料和電力加價,使群眾的不滿火上加油。但反抗運動存在兩條戰線﹕學生提出的政治口號是要總統蘇哈

托下台,被軍隊開槍鎮壓﹔而蘇哈托去埃及開會時軍隊對打家劫舍的暴民卻不鎮壓,導致暴亂蔓延擴大。

    而北京對事件之所以感到敏感,首先是因為印尼這場學生運動也是要求改革,反對專制獨裁和貪污腐化,和九年前北京爆發的學生運動如

出一轍,連時間上都一樣,因為九年前的這個時候北京學生正好是在天安門廣場絕食和安營紮寨。這種巧合,當然令中共當局心驚肉跳。
 
    其次,中共和蘇哈托政權是惺惺相惜的。不但在豪門家族利用特權、貪污腐敗方面是難兄難弟,而蘇哈托當年屠殺幾十萬人換來政權的“

穩定”也被北京視為樣板,因此“六四”後中共也有“殺二十萬人換取二十年穩定”之說。現在蘇哈托政權出現危機,中共就如喪考妣,所以

要封殺有關新聞。不但如此,還發表聲明給蘇哈托打氣,相信他能控制住局勢云云。西方國家還敦促蘇哈托以改個來擺脫困境,同是“亞洲價

值觀”的馬來西亞媒體還批評蘇哈托對事件要負責任,中共卻避談改革和責任,可見其特殊心態。

    第三,北京之所以低調處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所宣傳的“民族主義”被無情的揭穿。眾所周知,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失靈以後,中共只能靠“民族主義”加強其所謂的“凝聚力”,以“炎黃子孫”、“血濃於水”等動人口號要海外華人,包括已入外國籍的華

人向中共效忠,以示“愛國”。因此出現楊振寧、李振道式的美籍“愛國”學者,向中共出謀獻策,提供高科技﹔也出現東南亞的華人“愛國

”資本家,到大陸大舉投資。後者還成為當地的排華借口,令廣大華人遭殃。這些資本家“愛國”愛到跑來美國為中共同白宮拉線,以致涉及

亞裔的政治獻金案。可是一旦印尼出現“排華”活動,當地華人就被中共排斥在“炎黃子孫”之外,他們流出的鮮血已不再濃於水,而是趕緊

要讓它淡出,并加以清洗,不給大陸的中國人知道。

    這次印尼出現大規模的“排華”運動,當地華人走投無路,亟需北京伸手救援的時候,就是不可能接僑、護僑,至少也應該表示對當地華

人處境的關心,但北京不但在這些方面不置一詞,居然還發表聲明,將這些“排華”活動視之為印尼的“內政”,因而不加“干涉”。這使印

尼的那些“排華”政客更加囂張,所以有輿論質疑軍隊選擇向由華裔創辦并有五成非原住民就讀的特利剎蒂大學開火,從而打死六名學生不是

偶然的。

    中共向已加入外國籍的華人進行“民族主義”的宣傳本來就不妥當,因為等於鼓勵他們背叛已經入籍效忠的國家,至少對華人如何融入當

地社會是不利的。而利用海外華人,然後就將他們出賣和丟棄的行為就更加令人齒冷。三、四十年前中共因為“世界革命”利用當地“愛國華

僑”搞“革命”,使當地的華人上了一次大當,有些就死在蘇哈托的刀下,這些冤魂死也不會想到後來的中共政權會和蘇哈托政權如此心有靈

犀一點通。如今中共借“發展經濟”利用華人,然後又置之不顧,聽任印尼的一些政客來魚肉。包括印尼在內的海外華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認

識中共的本質而有所醒悟﹖

    至於台灣保護和接回“台僑”,主要就是台商,這是和當地的老僑相對而言,這種分別在那裏是比較明顯的。印尼的老僑同其他東南亞國

家如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的老僑情況有不同,因為印尼和中共在一九五零年就建交,當時的蘇卡諾政權相當親共,中共的地下党在印尼也非常活

躍,所以那裏的僑社基本上是親共的,親台的僑領章勳義很早就被印尼當局驅逐出境而到了台灣。如果說台灣有什麼影響力的話,主要也是蘇

卡諾下台之後,正好台灣經濟發展而到印尼有越來越多的投資。而六五年後被印尼當局全部封閉的華文學校,也是到了台商在印尼有較多投資

以後,才准予興辦台商子弟學校,保留了那麼一點點的中華文化。

    也由於大部分印尼老僑認中共為“正宗”,台灣要在那裏擴大影響力并不太容易,特別是中共和印尼復交之後。但在近來排華活動日益頻

繁的情況下,印尼的台商除了組織一些賑濟活動以加強同印尼人民的友誼之外,台北駐那裏的機構也應對那裏的老僑表示適當的關懷,例如在

全印尼設立的十七個緊急集結點,也開放給走投無路的當地華人。這和中共的冷漠可以有個鮮明的對比,體現一個自由民主國家的真正價值。

當然,在技術上也須謹慎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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