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廣場傾聽貝多芬《第九交響樂》
看了今天的自由時報,才知道柏林愛樂團的演出,還在戶外實況轉播,還好今晚還有一場,所以趕到廣場去聽。聽眾很多年輕人,原來他們除了流行曲以外,還接受西方古典音樂。即使在戶外,也是非常安靜,沒有人說話,秩序非常好,顯示聽眾的人文教養。
我主要去聽下半場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樂。散場後指揮拉圖爵士帶了主要演員到場外與廣場上的觀眾打招呼、講話,還為母親節演奏“遊子吟”。
當年在中國,首次演出時我還在人大讀書。我記得是1960年夏天演出,由中央樂團交響樂隊、合唱隊等擔綱,可謂一場盛事。但是上網查,說是1959年7月。當時我們搞政治運動已經七葷八素,哪有心情去排隊買票?記得在校外忽然見到我在印尼的高中老師梁英明,他說要去弄票,我還想北大比人大清閒,我們不但沒有這個閒工夫,全班只有一位同學石世龍,與我討論這場演出,他雖然是黨員,那是1949年前參與反對國民黨的學生運動時入黨的,伯父是國民黨軍長,才會對第九交響樂有興趣,但是我們誰也不敢去看,因為政治氣氛不合時宜,他在1957年反右時也右傾。那場演出的指揮嚴良堃及其他重要演員文革時都受到批判。
以後到了香港、美國,也沒有機會欣賞到這個演出。
1980年代,梁老師來香港多次,我們都有見面,最後一次,我還帶他去看電影《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的試演,是給影評人優先看得,由李默主持。
我在紐約時,石世龍到美國旅遊時,在他朋友的鄰居那裡偶然談起,知道了我的電話來找我。那是1960年畢業我分到上海,他分到昆明後第一次見到。
然而《第九交響樂》最經典的演出,還是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後卡拉揚指揮的那場演出。那真正是激情澎湃的“英雄”交響樂。這些英雄們敢於衝破柏林圍牆,顛覆共產黨的社會主義制度,追求“歡樂女神”,“你的力量能使人們消除一切分歧,在你光輝照耀下面,人們團結成兄弟。”中國還缺少這種衝破舊制度的英雄,因為還缺乏這種人文情懷。
520前在台灣演出的這一場,難道沒有特殊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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