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法使館職員演繹畸戀的中共間諜時佩璞(多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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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1986年在法國被判間諜罪的中國著名京劇演員時佩璞週二(6月30日)在巴黎去世,享年70歲。
男扮女裝的花旦時佩璞與法國駐北京大使館一名職員當年的一段畸戀,一度引起轟動,這段錯綜複雜的異國戀,後來被美國華裔劇作家黃哲倫寫成百老匯劇本《蝴蝶君》,此劇在1993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
60年代在北京工作的布林西科,一次在使館舉辦的酒會期間遇上男扮女裝的花旦演員時佩璞,2人陷入愛河,但布林西科一直都不知道時佩璞是男兒身,2人密切交往後,時佩璞更告訴布林西科,已經懷了他的兒子。
他在訪談中坦言,過去數十年來,與時佩璞的關係仍然緊繃。最後一次跟他交談,也是數個月前的事,當時,時佩璞告訴他,他仍然愛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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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性關係的間諜醜聞 艾克思(林保華) 1986.6.1
繼美國金無怠案的間諜醜聞後,最近法國又密訊一宗與中共有關係的間
諜案。金無怠案雖然已頗有引人入勝的情節,但從「奇情」來看,就遠不及
在巴黎審訊的這宗間諜案了。
這宗案字涉及到的法國人是前法國駐北京外交官員布西科,涉及到的中
國人是時佩璞,時原為北京京劇院的名伶。
在五月七日的中國外交部新聞發佈會上,發言人馬毓真對時佩璞被判刑
表示震驚,並認為時佩璞被指控的罪名是毫無根據的。
思考一下這個充滿奇情懸疑的間諜案,可以使我們明白一些深刻而又有
趣的問題。
布西科現年四十一歲,時佩璞則為四十七歲,即使時佩璞是女人,女大
男六歲已是一個不尋常的「男女關係」。
而後來驗身證明時佩璞是個男人,說明他們的關係還是同性戀。如果按
照布西科審訊時所招供的,他一直不知道時佩璞是個男人的話,也可能時佩
璞是個「陰陽人」,但這個陰陽人卻是可以「收放自如」,因而不但長期隱
瞞布西科,甚至可以冒稱有了一個兒子。無論如何說,這兩人的關係是畸形
的男女關係。
同金無怠案一樣,中國政府都否認他們是中國的間諜。但時佩璞的事情
,中國政府更難於否認。
第一,中國的戶口管理很嚴格,時佩璞是男是女,北京當局應很清楚。
時佩璞以女性身份在北京和布西科(按:六○年代任法國駐北京外交官)周
旋,當局不可能不知道。當時中國未受外界污染,男人沒有留長髮的,因此
不可能出現外形上男女不分的情況。時佩璞不可能在北京以男和女兩種身份
出現而不被當局發覺。
第二,任何和外國人接觸的中國公民,北京當局都十分清楚,不可能搞
到兩人多次發生了性關係當局還不知道。特別是六九年以後是文革期間,如
果時佩璞沒有負有「特別任務」,兩人根本不可能來往,遑論還有性關係。
第三,也由於嚴密的戶口制度,如果得不到高層的同意和支持,時佩璞
根本不可能從遙遠的新疆領養一個兒子來(按:當時布西科調到法國駐蒙古
大使館,以後布西科才知道他們居然“生”了一個孩子),在領養時,時佩
璞是作為爸爸,還是媽媽?戶口薄上如何填寫?這裏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時
佩璞領養一個兒子做什麼?是否作為對布西科勒索的工具,迫使他提供情報
?
馬毓真說時佩璞是八二年十月應法國政府邀請去法國講學的,但法國政
府於八三年七月將他逮捕時,中國為何不提出抗議?顯然當時為了避免把事
情鬧大,所以隱忍不發。
而最妙的是法國政府為何當時並未好好審訊就釋放了時佩璞,而時佩璞
被釋放後為何又不回到中國,而繼續留在法國?
要了解這些的真相并不容易,但是估計此事當時在中國政府和法國政府
中有一個枱底交易,或者是默契。當時法國政府在極力營救因為和法國外交
部官員白天祥同居而被北京政府逮捕並送勞動教養的星星派畫家李爽。在時
佩璞被捕後不久,李爽被提前釋放,而且准許她到法國和白天祥相聚。這是
北京政府突然特別開放,還是和時佩璞的交換條件有關?
不久,另一個因和法國在北京的留學生班泰年戀愛而被捕的中央戲劇學
院學生張諄,因為問題被林希翎捅出來,北京當局也趕緊把張諄放出來,到
巴黎和班泰年相聚。相信這也有賴於法國政府掌握了時佩璞充當間諜的罪證
,迫使北京當局對張諄也實行「寬大」政策。
因為有了這種「交換」,才使時佩璞安安心心在法國住下去?
也許法國是個講法治的國家,不允許有這種交易,也許政府的更迭取消
了這種交易,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使法國當局重審這宗間諜案,使醜聞
得以再度傳播。由於法國政府的「失信」,才使北京政府感到如馬毓真所說
的「震驚」。
不過從中也可看出,國際間諜戰中所使用的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就
算中國講究道德傳統,對同性戀採取否定態度,但一旦為了「革命的需要」
,以畸形的兩性關係來換取情報也是不怕人指責的。
六四年法國承認北京政權,在中國外交上是一種突破,促使西方國家不
顧美國的反對,紛紛承認北京政府。但即使法國政府有此「功勞」,北京當
局亦不會放法國一馬,而是同樣派間諜獵取情報。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輿論讚揚時佩璞這種「自我犧牲」的愛國精神?
(《爭鳴》月刊 1986年6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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