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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法使館職員演繹畸戀的中共間諜時佩璞(多圖)

星洲日報

(法國巴黎)1986年在法國被判間諜罪的中國著名京劇演員時佩璞週二(630)在巴黎去世,享年70歲。

 

19年的親密關係,卻不知道枕邊人是男兒身?法國外交官員布林西
科(左)與愛人中國京劇演員時佩璞因為中國從事間諜工作東窗
事發,在巴黎被捕後,才發現愛人是男人,此事當時也在法國造
成轟動。圖為1986年,時佩璞(右)與布林西科一起出庭的檔案
照。(圖:法新社)

 

男扮女裝的花旦時佩璞與法國駐北京大使館一名職員當年的一段畸戀,一度引起轟動,這段錯綜複雜的異國戀,後來被美國華裔劇作家黃哲倫寫成百老匯劇本《蝴蝶君》,此劇在1993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

獲米特朗特赦定居巴黎

時佩璞因為為中國從事間諜工作,在19865月被巴黎一間法院判處監禁6年。時佩璞的親密愛人布林西科也同樣獲罪。

時佩璞1987年獲得當時的法國總統米特朗特赦,重獲自由身後,他一直定居在巴黎。

時佩璞的助手表示,他是在巴黎的住家逝世。他生前與兒子時度度一同在巴黎定居。

時佩璞是在1964年遇到布林西科,2人的關係前後維持20年。

布不知時佩璞是男兒身

 

時佩璞花旦劇照

 

60年代在北京工作的布林西科,一次在使館舉辦的酒會期間遇上男扮女裝的花旦演員時佩璞,2人陷入愛河,但布林西科一直都不知道時佩璞是男兒身,2人密切交往後,時佩璞更告訴布林西科,已經懷了他的兒子。

布林西科後來被調往蒙古首都烏蘭巴托大使館工作,但他在19771979年間仍多次往返蒙古與北京之間,繼續與時佩璞保持親密關係,並在這期間把約30份法國機密檔交給中國。

布林西科後來帶著愛人離開中國到巴黎生活,1983年,2人一同落網後,布林西科才發現真相,他當時在庭上宣稱自己遭愛人背叛。後來他在獄中企圖自殺,不過獲救。

前愛人時佩璞病逝布林西科反應冷淡

目前住在法國一間療養院的布林西科,在接受《紐約時報》電話訪問時,對前愛人時佩璞病逝的消息,反應冷淡。

因中風住進療養院,目前已逐漸復元的他虛弱地說:他死了,我並不意外,他病了很久了。已經是40年前的事了。

受詢對時佩璞病逝是否感到難過時,布林西科說:他做過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都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我想現在再玩另一場遊戲,說我很難過這類的話,是很愚蠢的。盤子現在已經空了。我自由了。


仍無法原諒前愛人


布林西科顯然仍無法原諒他的前愛人。

 

時佩璞與布林西科合影

 

他在訪談中坦言,過去數十年來,與時佩璞的關係仍然緊繃。最後一次跟他交談,也是數個月前的事,當時,時佩璞告訴他,他仍然愛著他。

後來已公開與另一名男子同居的布林西科在1988年罕有地接受訪問,談到了自己的性向,他說:我一直對男性及女性都有興趣,不管我自己或是他們究竟是甚麼性向,並沒關係。

布林西科以為中國人害羞誤當時佩璞為女人

1964年,布林西科被外派到北京大使館擔任會計師一職。當時20歲的他在一次外交酒會上,遇見26歲的京劇花旦時佩璞。

以教外交官夫人中文為職的時佩璞當時向布林西科自我介紹時,說自己是京劇演員,也是京劇作者。

在一個美好夜晚,在紫禁城裡,時佩璞向這位年輕的外交官員述說起自己的身世,他說自己原是女人,但因為重男輕女的父親渴望生兒子,從小就被迫以男兒身被養大,2人旋即墜入愛河,並有了親密關係。

很多人都難以想像,布林西科怎麼會一直被親密愛人時佩璞蒙在鼓裡,不知道他是男兒身。

據布林西科透露,他與時佩璞雖然關係密切,但很少發生性關係,如果有性行為,每次也都是在黑暗中倉促完成。

據布林西科解釋,他以為在保守的中國成長的時佩璞,對自己的身體比較害羞。

不過時佩璞自己的說詞是,他從未告訴布林西科他是一個女人,只是布林西科把他誤當女人,他就將錯就錯。

當這件震驚世人的間諜案曝光後,雌雄莫辨的布林西科在法國成了笑柄。

時佩璞告知懷孕了布林西科當中國間諜

布林西科被調離北京後,長年在外生活,但卻經常返回北京探望時佩璞,2人繼續藕斷絲連。

1965年,時佩璞告訴布林西科,他懷孕了。不久後,還生下了兒子時度度。

布林西科自稱是為了見妻小之面,才將法國的機密檔交給中國當局。布林西科稱,當時時值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中國的一名特務人員來找他,以時佩璞與兒子的安危作威脅,要求布林西科為中國從事間諜工作。

1982年,在布林西科千辛萬苦張羅下,成功安排時佩璞與兒子來到巴黎共同生活。不過,2人的關係立即引起法國當局關注,1年後,2人齊齊被捕。

布林西科萬萬也沒想到,他愛了那麼多年的,竟然是男兒身。

真相大白後,時度度向警方供證,他是新疆維吾爾族,母親因為太窮了,將他變賣。

畸戀曝光被寫成百老匯舞臺劇《蝴蝶君》上演引轟動

時佩璞與布林西科被捕後,這段撲朔迷離的畸戀曝光,在西方引起轟動,雌雄莫辨的布林西科更成為法國人的笑柄。

但中國當局卻由始至終保持低調。

在時佩璞被判刑的消息傳出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馬毓真表示震驚,他認為時佩璞被指控的罪名是毫無根據的。

馬毓真當時說時佩璞198210月赴法是應法國政府邀請去講學的。

不過,除此之外,中國當局至今並沒對法國的美人計指控再作出其他正式回應。

儘管如此,這段充滿奇情的異國戀,受到美籍華裔劇作家黃哲倫關注,他將這段真人真事,與作曲家普契尼的著名歌劇《蝴蝶夫人》結合,寫成了著名的百老匯舞臺劇《蝴蝶君》(M.Butterfly),上演後立即引起轟動。

《蝴蝶君》的戲劇張力,更吸引了澳洲導演柯南伯格,在1994年時將之搬上了大銀幕,並找來奧斯卡華人影帝尊龍擔任主角,拍成電影版的《蝴蝶君》。

──原載星洲日報
Monday, July 06, 2009
本站網址:http://www.observechin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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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性關係的間諜醜聞    艾克思(林保華)   1986.6.1

    繼美國金無怠案的間諜醜聞後,最近法國又密訊一宗與中共有關係的間
諜案。金無怠案雖然已頗有引人入勝的情節,但從「奇情」來看,就遠不及
在巴黎審訊的這宗間諜案了。

    這宗案字涉及到的法國人是前法國駐北京外交官員布西科,涉及到的中
國人是時佩璞,時原為北京京劇院的名伶。

    在五月七日的中國外交部新聞發佈會上,發言人馬毓真對時佩璞被判刑
表示震驚,並認為時佩璞被指控的罪名是毫無根據的。

    思考一下這個充滿奇情懸疑的間諜案,可以使我們明白一些深刻而又有
趣的問題。

    布西科現年四十一歲,時佩璞則為四十七歲,即使時佩璞是女人,女大
男六歲已是一個不尋常的「男女關係」。

    而後來驗身證明時佩璞是個男人,說明他們的關係還是同性戀。如果按
照布西科審訊時所招供的,他一直不知道時佩璞是個男人的話,也可能時佩
璞是個「陰陽人」,但這個陰陽人卻是可以「收放自如」,因而不但長期隱
瞞布西科,甚至可以冒稱有了一個兒子。無論如何說,這兩人的關係是畸形
的男女關係。

    同金無怠案一樣,中國政府都否認他們是中國的間諜。但時佩璞的事情
,中國政府更難於否認。

    第一,中國的戶口管理很嚴格,時佩璞是男是女,北京當局應很清楚。
時佩璞以女性身份在北京和布西科(按:六○年代任法國駐北京外交官)周
旋,當局不可能不知道。當時中國未受外界污染,男人沒有留長髮的,因此
不可能出現外形上男女不分的情況。時佩璞不可能在北京以男和女兩種身份
出現而不被當局發覺。

    第二,任何和外國人接觸的中國公民,北京當局都十分清楚,不可能搞
到兩人多次發生了性關係當局還不知道。特別是六九年以後是文革期間,如
果時佩璞沒有負有「特別任務」,兩人根本不可能來往,遑論還有性關係。

    第三,也由於嚴密的戶口制度,如果得不到高層的同意和支持,時佩璞
根本不可能從遙遠的新疆領養一個兒子來(按:當時布西科調到法國駐蒙古
大使館,以後布西科才知道他們居然“生”了一個孩子),在領養時,時佩
璞是作為爸爸,還是媽媽?戶口薄上如何填寫?這裏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時
佩璞領養一個兒子做什麼?是否作為對布西科勒索的工具,迫使他提供情報

    馬毓真說時佩璞是八二年十月應法國政府邀請去法國講學的,但法國政
府於八三年七月將他逮捕時,中國為何不提出抗議?顯然當時為了避免把事
情鬧大,所以隱忍不發。

    而最妙的是法國政府為何當時並未好好審訊就釋放了時佩璞,而時佩璞
被釋放後為何又不回到中國,而繼續留在法國?

    要了解這些的真相并不容易,但是估計此事當時在中國政府和法國政府
中有一個枱底交易,或者是默契。當時法國政府在極力營救因為和法國外交
部官員白天祥同居而被北京政府逮捕並送勞動教養的星星派畫家李爽。在時
佩璞被捕後不久,李爽被提前釋放,而且准許她到法國和白天祥相聚。這是
北京政府突然特別開放,還是和時佩璞的交換條件有關?

    不久,另一個因和法國在北京的留學生班泰年戀愛而被捕的中央戲劇學
院學生張諄,因為問題被林希翎捅出來,北京當局也趕緊把張諄放出來,到
巴黎和班泰年相聚。相信這也有賴於法國政府掌握了時佩璞充當間諜的罪證
,迫使北京當局對張諄也實行「寬大」政策。

    因為有了這種「交換」,才使時佩璞安安心心在法國住下去?

    也許法國是個講法治的國家,不允許有這種交易,也許政府的更迭取消
了這種交易,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使法國當局重審這宗間諜案,使醜聞
得以再度傳播。由於法國政府的「失信」,才使北京政府感到如馬毓真所說
的「震驚」。

    不過從中也可看出,國際間諜戰中所使用的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就
算中國講究道德傳統,對同性戀採取否定態度,但一旦為了「革命的需要」
,以畸形的兩性關係來換取情報也是不怕人指責的。

    六四年法國承認北京政權,在中國外交上是一種突破,促使西方國家不
顧美國的反對,紛紛承認北京政府。但即使法國政府有此「功勞」,北京當
局亦不會放法國一馬,而是同樣派間諜獵取情報。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輿論讚揚時佩璞這種「自我犧牲」的愛國精神?      
(《爭鳴》月刊 1986年6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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