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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華按: 12月26日是毛澤東的冥誕,特發表以前幾篇舊文,看看這個“偉大領袖” 的另一面。

 毛逝30年舊文集錦﹕女人看重毛澤東 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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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鋒雜文:  

女人看重毛澤東

買到一本廣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女人看重毛澤東”,封面底下有一行
字:“我們需要一本誠實的書。”看來此書以“誠實”作為招徠了。

京夫子有一本“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在海外流傳甚廣。其中有好些是
事實,當然也有捕風捉影之處。它主要目的只不過是以毛澤東和女人的形
式,襯托出毛澤東的野心、貪婪和奸詐。

現在這本“女人看重毛澤東”是在國內出版,自然不能放肆,用“女人看
重”毛澤東,將毛澤東置于被動地位。實際上,在女人問題上毛澤東這位
大英雄怎么會甘心處于被動地位呢?從這一點來看,這本書是不夠誠實的,
但卻是一個可以原諒的不夠誠實。只要讀者把毛澤東和女人的顛倒關係再
顛倒過來,大致可以得出比較符合事實的結論了。

其他方面,此書還是比較嚴謹的,根据真正的史料寫出和毛澤東有特殊關
係的女人。

此書分九章,除了第六章“蒼涼血,血肉情”是寫毛澤東的女兒媳婦,第
七章“毛澤東的幾位‘皇親國戚’”是寫其他親戚(如王海容)之外,其他章
節所述及的女人,都和毛澤東有特殊關係,或是夫人,或是愛人,有的可
能還有“超友誼”關係。

之所以用“可能”兩字,只因床上的事,除非“捉奸捉雙”,否則只能運
用“推理”方式,或由其他人“揭發”,特別是公開出一些檔案。然而毛
澤東的性生活乃國家最高機密,真正的資料,需等“批毛”在全國開展時,
才可以將之公諸於眾,把他的“毛皮”撕下,看看這位聖人是甚麼貨色。
這一天必然要到來。(明續)
            ( 1993.11.15 摘自“閑話毛伯伯”)

凌鋒雜文:

老毛的阿大和阿二

“女人看重毛澤東”所寫的和毛澤東有特殊關係的女人有:姓羅的女人、
楊開慧、賀子珍、江青、吳莉莉(按:莉莉是洋名,真名或為“廣慧”)、史
沫特萊、張玉鳳等等。之所以用“等等”,乃因毛澤東還有其他比較固定
的舞伴,是否也是性伴,不敢輕易作結論。

羅姓女人是毛澤東十四歲時家裡給他娶來的十八歲女人。這是毛澤東向美
國記者斯諾親口透露的,据稱他從來沒有和她同居過。這當然并非毛澤東
當時還不曉人事。

據京夫子在“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中所述,韶山民間的傳說,乃因毛澤
東父親毛順生和這女人有一腿,即中國傳統所說的“扒灰”是也。毛澤東
是何等人,豈能容忍此事?所以毛澤東和母親文氏建立“統一戰線”反對
他的父親,相信和此事多少有點關係。

楊開慧則是他“自由戀愛”來的,是他的恩師楊昌濟的女兒。從當時毛的
社會地位,這段婚姻也是他的“高攀”。而楊開慧對他則是忠心耿耿,一
往情深,也是“革命伴侶”。

但是毛澤東一九二七年去井岡山落草之後,三天就和賀子珍(當時未滿十八歲
屬於受保護婦孺)由工作關系大躍進為床上關係。毛澤東就將楊開慧丟在長
沙,聽任湖南的統治者捉殺楊開慧。楊開慧是一九三零年十月被捉,十一
月被殺。從一九二七年秋天到一九三零年秋天三年內,毛澤東和賀子珍打
得火熱,將楊開慧生死置之度外。“水滸”里面的英雄好漢投奔梁山后第
一個工作就是將“敵占區”的家屬接到梁山泊。毛澤東熟讀“水滸”而不
為之,顯示其喜新厭舊、借刀殺人的惡劣品格。也怪不得他在“清醒”時
會說:

“開慧之死,百身莫贖”。(明續)
           ( 1993.11.16  摘自“閑話毛伯伯”  )

凌鋒雜文:

毛澤東的愛人們

毛澤東和賀子珍親熱過一段時候,他的性欲,使賀子珍這個女中豪杰也吃
不消。据其他書籍記載,當時紅軍中對毛澤東和這位“壓寨夫人”的同居
關係并不以為然。

長征期間,賀子珍為毛澤東怀過兩次孕,甚至她被飛机炸成重傷後,毛澤
東還不放過她,使她再度懷孕,并在延安產下李敏。

毛澤東長征到達陝北后,在瓦窯堡會議上所作“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
的報告中說:“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毛澤東
就是那個“播種機”,將革命種子播種到賀子珍身體裡。

紅軍到延安後,延安不但有好些大學生聞訊而來“抗日”,連老外也來了,
于是毛澤東的“革命浪漫主義”得到空前發揚。

人們現在所知道的是江青取代了賀子珍的地位。但促使賀子珍和毛澤東鬧
翻,并且打了他一巴掌的,是江青之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上海來的吳莉
莉(廣慧),一個是美國來的記者史沫特萊。毛澤東在延安熱衷于跳舞,也
和這兩個女人有關係。毛澤東除了在黨內外開展階級斗爭外,還在脂粉堆
里埋身肉搏。吳莉莉据說因為不愿傷害賀子珍而自動退出,而史沫特萊以
外國人的性觀念亦不過玩玩而已,最後趁虛而入的反而是居有野心和虛榮
心的江青了。

江青的故事大家知道,這裡不說了。

老毛在建國當了主席後,這方面活動更加方便,但屬于機密,還沒有到公
開的時候。只有到後來晚年冒出貼身秘書張玉鳳,才引起很多議論。

在“毛澤東的黃昏歲月”裡,陪伴毛澤東的左右兩個女人是張玉鳳和孟錦
雲,人們也只能以“革命浪漫主義”去想像。

          ( 1993.11.17  摘自“閑話毛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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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澤東賀子珍姘居考


    亞洲電視轉播北京中央電視臺為紀念毛澤東誕生一百週年所攝製的特輯
《還看毛澤東》,提及毛澤東是在他的妻子楊開慧逝世後才和賀子珍結合的
。而英國廣播公司所攝製的《毛澤東──中國的最後一個皇帝》,披露了毛
澤東的一些私生活,引起中共的狂怒。那麼,是否正如《還看毛澤東》中所
說,毛澤東的私生活是那樣嚴謹,依循「法治」,在楊開慧死後才和賀子珍
結合呢?

        毛賀姘居的起始

    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在楊開慧逝世前,甚至在楊開慧被捕前,毛澤東
已經和賀子珍「姘居」了。「姘居」是中共常用的字眼,指的是婚外或婚前
的同居生活。

    毛澤東通過自由戀愛而「同居結婚」的妻子楊開慧是一九三○年十月被
國民黨逮捕入獄的,同年十一月四日被槍決。而毛澤東和賀子珍「結婚」是
一九二八年!為了了解他們「姘居」的詳細情況,我翻閱了有關書籍。

    這幾年來以紀實文學形式撰寫中共黨史和某些重要人物的傳記的著名作
家葉永烈,在《毛澤東之初》一書中對毛澤東這段時間的活動以及他和賀子
珍如何「姘居」有具體記載;王行娟是賀子珍復出後第一批訪問賀子珍的記
者,她也做了好些有關賀子珍的調查,著有《賀子珍之路》(那時人們的思
想比較開放,不像後來諸多限制,因此,資料應該是比較可靠而權威的)。

    茲據此綜合整理如下:

    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的湘南秋收暴動,毛澤東是領導人之一。「三灣改
編」以後,暴動部隊於十月三日到達井岡山下的寧岡縣城。當時身為永新縣
委委員的賀子珍(官方說是一九○九年生,《中共黨史簡明辭典》則說她是
一九一○年生──這涉及姘居時賀是未成年少女)也到了井岡山。當時井岡
山的「寨主」是王佐、袁文才。袁文才的部隊駐紮在茅坪大倉村,賀子珍也
在那裡。

    十月六日,毛澤東到了大倉村,認識了袁文才和十六七歲的賀子珍。賀
子珍長得很漂亮,被稱為「永新第一美人」,所以毛澤東馬上就把她記住了
,說﹕「哦,祝賀的『賀』,善自珍重的『自珍』」

    在紅軍時期當過高級將領、後來脫離紅軍的龔楚,在他的回憶錄中曾提
及賀子珍向毛澤東匯報工作,在第三天夜裡就在毛澤東那裡過夜了。

    就算兩人沒有這樣快「姘居」,至少也是很快就熱戀上了──絕大部份
回憶錄和有關書籍都肯定毛和賀子珍是一九二八年結婚的,差別只在於具體
日期。

    按照不同的回憶和記載,結婚日期是該年的五到七月間,但也有說是那
年秋天的。反正認識半年多就「姘居」。

    書上說,在「三打永新」(一九二八年六月二十三日)之後,毛澤東和
賀子珍在塘邊村「終於結合在一起了」。書上也說﹕「沒有舉行什麼儀式,
更沒有擺酒祝賀……」可見「結合」也者,相信並非表示正式結婚,而是「
姘居」。

    「八月失敗」之後,毛澤東於九月十三日帶部隊回井岡山,此後就與賀
子珍住在茅坪的八角樓──八角樓成了革命「聖樓」。

    據《賀子珍之路》所載,毛澤東常於工作之餘在茅坪河邊散步。「不過
,賀子珍很少同毛澤東一起散步,一起出門,這倒不是他們倆不想這樣做,
而是考慮到群眾影響,不便這樣做。在二十年代,在這偏僻的山區,群眾的
思想是比較封建的,部隊的同志也不習慣這樣做。」

    有一次,兩人一起經過紅軍醫院,毛澤東對賀子珍說﹕「我先走一步,
在前邊等你。」使得賀子珍莫名其妙。後來毛澤東向她解釋﹕「剛才經過紅
軍醫院,我們走在一起,怕影響不好,所以我先走了一步。」

    「結婚」了,還不能走在一起,怕影響不好,這和「封建」並無多大關
係,應是毛賀「姘居」,部隊裡的人看不慣。特別是知道毛的妻子楊開慧被
丟在長沙,自然更看不過眼。毛澤東的「性解放」,在農村仍被看成「非法
姘居」,所以就連「和尚打傘」的毛澤東也不能不顧及群眾影響。

        戰爭當中生育不斷

    賀子珍為毛澤東生了幾個孩子?《賀子珍之路》有比較詳細的介紹。

    「姘居」後,賀子珍很快為毛澤東生下第一個「結晶」。一九二九年,
「在紅軍第二次打開龍岩時,賀子珍分娩了,生下了一個女孩。」毛澤東率
領的紅軍在一九二九年三月打到閩西,懷孕的賀子珍跟隨軍隊。五月下旬到
六月下旬,紅軍有「三打龍岩」之舉。孩子一生下,毛澤東就將她託給人。
一九三二年四月紅軍再次攻打龍岩時,毛澤東的弟弟毛澤民受賀子珍之託去
找這孩子時,說已死了。

    不久,賀子珍又生下一個男孩,但不久死去。日期沒有註明。一九三二
年,賀子珍在福建長汀的福音醫院(院長是毛澤東最早的御醫傅連璋)生下
了一個男孩稱為「小毛」。一九三四年紅軍「長征」時,毛澤東丟下兩歲的
小毛,交給弟弟毛澤覃,毛澤覃再轉交給瑞金一個警衛員的家,此後下落不
明。

    紅軍長征,賀子珍是懷孕上路的,這是毛賀的第四個孩子。一九三五年
一月遵義會議以後,賀子珍在貴州白苗族的一個村莊生下個女孩,立刻送當
地老鄉,賀子珍繼續趕路。

    沒多久,在貴州盤縣,賀子珍被國民黨飛機炸成重傷,頭部、背部十四
處彈傷,當時沒有條件動手術,嵌入頭骨裡和肌肉裡的彈片無法取出,一度
昏迷,後來經常注射嗎啡以減少痛苦。

    一九三五年十月,紅軍長征到陝北,但賀子珍發現自己又懷了孕。第二
年生下女兒李敏。這是毛賀唯一留下來的後代,她和賀子珍後來都被送進蘇
聯的精神病院。

        十個子女還說無後

    據廣西人民出版社和灕江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大辭典》(中共黨史專
家廖蓋隆為此書作序,因此有一定的權威性)所載,賀子珍和毛澤東先後生
下三子三女,但據《賀子珍之路》所記述,加起來是五個。不論怎麼說,毛
賀「姘居」以後,雖然因為連年戰爭,兩人也常有分手的時候,但是生殖率
仍是高的。

    曾是中共重要領導人之一的陶鑄的夫人曾志在井岡山時和賀子珍關係很
密切。她說﹕「戰鬥生活緊張殘酷,有時賀子珍不到毛澤東那裡去,就和我
睡一起,在一個被窩裡無話不說,成了關係非常密切的朋友。」

    曾志引述賀子珍的話說,她平時不大願意同毛澤東在一起,太累。毛澤
東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精力,好像不懂什麼叫累。大家行軍一天,累得要死,
唯一的心思就是趕緊躺下睡覺,可是毛澤東沒有一天肯躺下睡睡,住下來就
辦公。賀子珍說她的體力精力受不了,應該還有毛澤東的性需索。

    毛澤東和賀子珍生有五、六個子女,和楊開慧生三個(毛岸英、毛岸青
、毛岸龍),再和江青生一個(李訥),「合法」的已經有十個左右。可是
毛澤東還哀嘆「無後」──不把女兒當「後」,充分反映他的封建思想。

    為何他和江青只生一個李訥?有消息說,那是江青生了李訥後絕育了。
江青思想新潮,為了享受生活,在延安就絕育,可謂新時代的女性也。

    另外據《毛澤東大辭典》所載,楊開慧於一九二○年冬「與毛澤東同居
結婚」。不知道「同居結婚」是什麼意思,是先同居、後結婚,還是將同居
美化為結婚,但毛澤東與女人的關係,是同居還是結婚似乎都不重要,也不
需要劃分清楚。正如在中共的稱呼中,「愛人」和「妻子」也不需要分清一
樣。

                                          (一九九四年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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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鋒雜文:  毛澤東和張玉鳳


張玉鳳出台

    雖然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老革命家的戀愛、婚姻和家庭生活”中缺了
毛澤東,但毛澤東作為中國現代史上的一個重要人物,這個空白是應該填
補的。筆者也有意搜羅這方面的資料,包括正史和野史。可惜中國大陸由
于封建觀念太重,加上把正面的政治人物神秘化、非人化,因此有關的材
料多以小道消息流傳,正謬難分。內地出版的一些雜誌、書籍,最近開始
有些透明度,登載一些有關情況。但是否會如實地反映了情況,還得將一
些材料相互對證,最後得出正確的結果。
    而有關無產階級革命家毛澤東的戀愛、婚姻和家庭生活最膾炙人口的
,是毛澤東和張玉鳳的羅曼史了。有關情況在毛澤東死後就很快傳出,審
判四人幫時張玉鳳也曾經出庭。在張玉鳳和毛澤東的合照中,見諸於報刊
的,有張玉鳳扶著毛澤東會見外賓的一張像,另外一張是毛澤東夾在兩女
當中,一個是張玉鳳,另外一個據說是她的妹妹(按:應是孟錦雲)。
    由於大陸內外對毛張的關係傳說紛紜,以至本港一份黨的喉舌的駐京
記者專程去訪問張玉鳳,并在該報連著四天刊出,圖文并茂,為中共新聞
改革和增加透明度作出表率,值得贊揚。
    這篇文章的采訪形式如何,記者向張玉鳳提過什么問題,不得而知。
看來是根據張玉鳳講的一些情況而整理出文章的,因此雖有參考價值,但
由於是一面之詞,有些地方的可靠性就有問題了,包括對某些敏感問題,
文中毫無提及,不知道是記者沒有問,還是張玉鳳拒絕回答。
    不過比較肯定的一點是,張玉鳳現在仍在北京,不是如同前一陣有傳
說她調到上海去了。其他情況筆者隨後再談。

                           (1988.8.3  摘自“老革命遇到性問題”)



毛寵生嬌

    雖然黨的喉舌對張玉鳳的訪問文章只限於她和毛澤東的工作關係,但是
間中也露了破綻,說明他們之間關係的不同尋常。
    文中是這樣說的:“在七一年的時候,張玉鳳曾經被毛主席辭退過一次
。她回憶說,‘那天毛主席有客人,我臉上表現出不大高興的樣子,受到毛
主席的批評,我仍在辯解。毛主席一怒之下瞪著眼說,你要是不高興就給我
滾。’張玉鳳二話不說,收拾包袱便跑了回家。在家呆了二十多天,心情很
難受,原因是難以接受被‘偉大領袖’辭退的現實。”
    在文革期間,哪一個人敢在毛澤東面前耍態度?除了江青,大概就是張
玉鳳了。張玉鳳敢於在毛澤東面前表示不高興,敢於回嘴,并且說滾就滾,
說明她已經“恃寵生嬌”,乃至“生驕”。而她也沒想到和毛的特殊關係,
竟會因為一點小事被毛澤東喊滾,自然也就“難以接受”。
    但是事情沒有完。“中央辦公廳主任張耀祠讓張玉鳳寫檢查,倔強的她
沒有寫,她的婆婆勸她回去向毛主席認錯,她已打算不回去了。後來張玉鳳
想起還有一件衣服仍在中南海,便打電話給吳護士長讓她把衣服送到門口。
吳護士長在電話上讓她等了一會兒後對她說,你在家裏等著吧,馬上有車來
接你。”
    張耀祠要她檢查自是例行公事;而吳護士長在生活上更接近毛澤東,知
道其中的隱情,所以才會去請示,而毛澤東想起張玉鳳的其他“好”(此字由
“女子”組成)處,便派車接張玉鳳回去。
    在那個年代,對毛澤東凡有不敬者,豈止寫檢查,還要“請罪”呢。而
張玉鳳敢不寫檢查,這种任性,自然不是脾气倔強,而是“毛寵生嬌”。

                              (1988.8.4  摘自“老革命遇到性問題”)


張玉鳳的身世

    有關張玉鳳前半段的身世,黨的喉舌的訪問文章應該是可信的,因為那
時她還沒有接觸到黨的機密。
    一九四四年,張玉鳳出生于東北牡丹江的一個小商人家庭,但是家庭已
十分清貧。十四歲(一九五八年)便輟學到鐵路局工作。大概因為長得漂亮,
所以六零年被調到北京鐵路部門的轉運處,具體工作是給外國元首及國家領
導人外出的專列上當服務員。相信張玉鳳工作時,文化水平頂多是初中畢業
。一九六八年,和鐵道部的同事劉愛民結婚。
    文革期間的一九六九年六月,毛澤東乘專列到大江南北視察,歷時三個
多月。七零年七月的一天,張玉鳳在北京專列處照常打掃著車廂,隨後候命
出發。列車長及副書記來到她跟前,問張玉鳳工作甚麼時候能完成,通知她
去中南海一趟。早上十一時,張玉鳳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來到中南海,中央
辦公廳第一副主任、中央警衛團團長張耀祠及毛澤東的護士長吳旭君接待了
張玉鳳,問她是否愿意到中南海當服務員。張玉鳳當然一口答應下來。
    中共幹部的回憶錄,在有關第一次見到毛澤東或其他首長時,必然有很
詳細的描述,包括他們的神態,他們所說的非常英明的話,或者其人情味。
當然,間中也不乏阿諛之詞。但張玉鳳絲毫未提及此事,包括在專列見面的
情況,以及進中南海為毛主席服務時第一次見毛的情況。相信不足為外人道
也。
    据小道傳播,毛澤東在列車上見過張玉鳳以後,日思夜想,有一次在紙
上頻寫張玉鳳的名字。那位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拍馬大王汪東興心領神會
,便把張玉鳳調到中南海專門為領袖服務了。
                               (1988.8.5  摘自“老革命遇到性問題")



張玉鳳的工作

    張玉鳳在毛澤東的身邊工作,她的職務名稱是什么?張玉鳳在接受黨的
喉舌訪問時,沒有絲毫透露。她只把自己稱作“服務人員”。
    張玉鳳只是初中文化水平,又無醫療工作的經驗,照理她只能是體力上
打雜式的服務,那是最低下的工作。但是張玉鳳的實際工作并非如此。她在
被訪問時透露:“由於我有時給毛主席讀書讀文件,顯得支持不住就睡著了
。”加上她和毛澤東不尋常的關係,想來她的服務該是“全套服務”。
    關係以往的一些說法,張玉鳳被召入宮(据張玉鳳自己承認,她被毛澤東
赶出中南海而再被接回去時,毛澤東就對她說:你可是二進宮,以後要注意
啊!張玉鳳為此而感動得哭了)時,工作職務是“生活秘書”,也就是照顧毛
澤東的生活,為他的生活需要服務。以後她改任機要秘書。
    毛澤東死的前一天,江青在床上將他翻身,搜他身上的鑰匙,實際上鑰
匙在張玉鳳手裏,可見她的“機要”身分。
    據張玉鳳所說,七三年八月一日她產下第二個女兒(不知這是不是外界所
傳的“小太陽”,其長相確實像毛澤東,不過也有些像張玉鳳的丈夫劉愛民)
,在家休假,九月的一天,毛澤東派江青來請張玉鳳早點上班。大陸產假五
十六天,毛急急請她回去,可見她的重要。根據中共歷來的說法,此時毛澤
東和江青已經分居,不但互不干涉,關係甚至頗為惡劣,而江青居然勞動大
駕到張玉鳳家裏請她回去。這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特別是有什麼默契,該
也頗耐人尋味。
                              (1988.8.6  摘自“老革命遇到性問題”)


張玉鳳的責任

    寫了幾回的張玉鳳,今回該結束了。
    張玉鳳其實是一個時代的悲劇人物,她是一個小人物,但因為毛澤東是
個大人物,在評毛的時候,不能不掛到張玉鳳。
    實際上有關毛、張的關係中國的普通老百姓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宮闈秘
史,而且是黨和國家的最高機密,肯定是內部有人故意傳播出去。同時傳出
來的還有江青的“艷史”。而在批林彪時,也把他的老婆葉群的放蕩生活以
小道形式傳出。總之,這是中共內部政治鬥爭要搞臭對方的一種手法,不論
哪一派,都以此為輔助手段。
    黨的喉舌刊出訪問張玉鳳的文章後,我問了一些朋友,甚至將文章影印
給他們看,徵求意見,他們的答覆大致是“欲蓋彌彰”。
    這裏就牽涉到為什麼黨的喉舌此時會炮製出這篇文章。如果說是要為聖
者諱,似乎并不見得,因為該報駐北京的那位記者,思想并不保守,也絕非
親毛派。
    因此,要探討一下“時代背景”。
    最近,內地批毛的暗流在蠢蠢欲動,八十八歲的夏衍公開提出,誰敢帶
領批毛?因為此文不論是為毛辯護也好,打著毛旗反毛旗也好,無疑都是為
批毛的空氣火上加油。評論歷史人物,不應在私生活上下太多工夫,但毛澤
東是個偽君子,因此需要撕下他的假面具。在整個事件中,張玉鳳雖然有私
心雜念,但總的說來她是一個受害者。試問,在當時的情況下,有哪一個敢
反抗毛澤東的淫威。因此,未來的批毛,也不應給張玉鳳和她的家庭帶來太
多的干擾,但她作為一個重要歷史時期內和毛澤東最貼身的人,應該對歷史
負責,寫下真實的回憶錄,以便歷史學者能對毛澤東做出更準確的評價。
                              (1988.8,7  摘自“老革命遇到性問題”)
 


有關張玉鳳的補遺

    去探訪最近身在香港的黃苗子先生和郁鳳女士,順便送上我的幾本小冊
子。他們見到那本“老革命遇到性問題”,頗感興趣,并且談及在美國“世
界日報”上連載的“毛澤東和他的女人們”。此書我在香港也見到,後來想
去買時,卻已脫銷。談起這本書的作者京夫子,他們說沒想到他會寫出這樣
內容的書。人不可貌相,大抵如此了。
    談到老革命,為首的當然是毛主席。涉及他的性問題,自然也要扯到他
的“貼身”秘書張玉鳳。後來談到那位“小太陽”,我說如果從相片看,實
在看不出像張玉鳳丈夫劉愛民,還是像毛澤東,因為這三個人長得實在太相
似,就像祖孫三人。由于苗子先生沒有看過當年“文匯報”刊載的那篇訪問
張玉鳳的文章和照片,我遂影印一份給他們。
    講到張玉鳳,我告訴他們近來有一件“補遺”。
    那是那篇訪問文章刊出後的一段時間,和香港的一位也算是“老革命”
的前輩談起此事,他告訴我一件事,張玉鳳承認一九七一年曾被毛澤東赶出
中南海:“那天毛主席有客人,我臉上表示出不大高興的樣子,受到毛主席
的批評,我仍在辯論,毛主席一怒之下瞪著眼說,你要是不高興就給我滾。

    這個“客人”是誰,讀者當然很想知道。那位老革命告訴我,八十年代
初期,有一位從大陸來港移民的陳女士,做大陸生意的,曾和他說起她的威
水史,也就是她可令毛主席赶走張玉鳳。但是此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這位陳女
士(一九七一年時那是陳小姐),也許因為口疏而出事。
    由此可知,毛澤東不但和張玉鳳關係不尋常,和這位陳小姐亦然。毛主
席日理萬機,哪裏能容忍他身邊的人爭風吃醋?
    紀念中共成立七十周年,左派又煽起“毛熱”,大量回憶錄出現,可惜
沒有張玉鳳的。
                                   (1991.6.26  摘自“閑話毛伯伯”)

按:這位陳女士后來還是回到了香港,并在“鏡報”月刊寫了當年的經歷。
    但我沒見過她。九五年一月我去北京專程到天宁路立交橋下的“毛家菜
    館”探訪張姐,也沒見著。  2001年

再按:這位陳女士後來再到香港,的確因為大嘴巴被一度禁止出境。現在據
說已移民英國。  2006年

詳見:
http://lingfengcomment.pixnet.net/blog/post/34090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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